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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暧大笑道:翛翛姑娘一拧眉儿,爷我心里就爱得紧。十年前就同爷睡过,还讲究什么侍奉不侍奉的!他伸手捏了一把翛翛的脸颊,yín/笑道:还是这么又滑又紧的,不晓得下面
四周酒客一阵狂笑,翛翛紧咬着唇,一语不发,却同前头暗处的guī公使了个眼色。
左钧直虽不喜翛翛,这时候听见那徐暧污言秽语的,心中莫名厌恶至极。当下也未多想,从那花架下冲出去一头把翛翛撞开,抱着她的腰叫道:娘!你怎么又到处乱走,你的咳嗽病还没好,传给别人怎么办?
翛翛被她撞得晃了两晃,立即反应过来,拿帕子捂着嘴猛咳了几声,暗中咬破了舌尖,喷了一口血在帕子上。
徐暧见那帕子上血迹点点,以为翛翛有肺痨之症,顿时如避瘟神慌乱后退了几步,骂道:好一个贱人!
他退得匆忙,足下一绊险些向后跌倒,却被身后一臂稳稳扶住,桃花chūn风的脸庞笑盈盈地现在身旁,道:徐爷小心那!
徐暧见是刘徽,冷哼道:老子若得了病,定唯你是问,一把火烧了这繁楼!
刘徽大笑道:徐爷多虑了,翛翛不过是有些劳嗽。她曾得了个孩子,又不知孩子他爹是谁,现在有些糊涂,总还跑我繁楼来。徐爷何苦与她计较?若被当成孩子他爹,那可就不好了。扭了头向旁边guī公和刘歆呵斥道:还不带下去!以后若还出这样的事儿,惊扰了爷的贵客,打断你们的两条杠子!
徐暧本是一肚子的怒火,闻得刘徽这么一讲,倒消去大半。嘲笑道:当年这贱人的恩客可都是有头面的人物儿。看那小子生得还算齐整,也不知是哪家贵人留下的,这可真真有趣。想了想又道:定然不是老子的,老子没这么白嫩。
☆、繁楼如梦(二)
繁楼中的廊道、飞桥曲折曼妙,若非有人指引,极易迷失其中。殊不知这正是繁楼令众多欢客流连忘返的地方:失向所来处,罔将所趋处,永不知下一个绣阁之中,等候你的是怎样的绝色佳人,亦不知下一场欢情,是柔媚似水的巫山云雨高唐梦,还是妖冶浮艳的异域胡旋长安忆。
左钧直初时还极力去记忆所行的道路,在被刘歆带着穿过了几条诡秘小径之后,终于彻底地失去了方向。显然他们是避过了欢客所经的路途,路上只见频繁往来的各色女伶,或抱琵琶,或执琴箫。这些女子见到翛翛,无不施礼唤一声翛翛师父。左钧直此前只听说翛翛隐居繁楼任乐司,谱曲作词,训练年轻女伶乐舞管弦,此时亲眼所见,方知她在繁楼地位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