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能卖多少?
刘爷说给我什一之数,钧直觉得卖个五百两银子应该可以。
唔,五十两换这常胜?
左钧直豁出去了,闭眼点点头。五十两,五十两啊!够她和爹爹活几年的了!
成jiāo。
左钧直欢欣鼓舞,刘歆大叫了一声爷!刘徽白了他一眼。
左钧直抱起那狗儿,狗儿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痒得她咯咯直笑。
跟了我,就甭叫常胜啦,嗯,叫长生吧!
刘徽面皮抽了抽:你准备加写个什么故事?
左钧直一门心思全在那狗儿身上,随口道:就写个寒门女子救了只狗儿,那狗儿后来化为人形回来报恩的故事吧。
刘歆痛心疾首:姑娘,你的口味能别那么重么?男主角能别是一只狗么?
左钧直想了想,道:好吧,那就写天上的一个神仙受了重伤,化作狗儿流落人间,被一个凡俗女子捡了回去。神仙喜欢上了那个凡人,历尽波折终成眷属的故事吧。
刘歆无力妥协:这个勉qiáng能忍。
常胜,不,长生从此跟了她,让她每天跑得脸蛋儿红扑扑的,倒是比以前看起来健康润泽了许多。只是她常常觉得,不是她在遛长生,是长生在遛她
左钧直所不知道的是,她一出门,刘歆就bào跳起来:爷!这纯种罗刹犬价值千金,白毛犬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无价之宝!
刘徽无所谓地顺着怀中子龙的毛:丫头喜欢,送就送了呗。
刘歆无可奈何地垂下头,无限怅惘:想常胜长大了是多威风凛凛的一头斗犬,居然要屈身去给一个小丫头做看门狗
刘徽道:狗各有志。
曲水,修竹,兰芷清芳。左钧直望见那片雅阁,长舒了口气。兜兜转转,几番碰壁,总算还是让她找到了翛翛的阁子。敲门无人答应,她只得在门口守着。守了会儿,天上飘起丝丝细雨来。左钧直无奈往门口靠了靠,谁知一靠向后倒去,láng狈跌进了阁子里——原来门是虚掩着的。
左钧直懵懵懂懂爬起来四面环顾了一下,发现墙上父亲的那幅画没了。定睛再仔细瞧瞧,阁中陈设与翛翛房中大略相同,然而不似翛翛清净,鸳鸯屏侧一只熏香小鸭,浓香馥郁,似有塞外的雪莲味道。榻上丹缣白绫被,散着gān红四紧纱织的单衾,首饰盒子还在chuáng边梳妆台上开着,各色金翠饰物jīng致琳琅,也不知是那个红牌姑娘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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