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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恹然道:你唠叨了这么多遍,我耳朵都起茧了。这也是好事,省得韩奉那老贼又来烦我。
左钧直默然了一会,问道:刘爷打算怎么办?
不用你操心。以后繁楼,你不要去了。
左钧直脱口问道:那我去哪里见刘爷?
刘徽盯着左钧直:你就这么想见我?
左钧直垂下头绞着手指,好一会儿才道:我答应刘爷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
刘徽喝了口药,道:你既是入了四夷馆,书不写也罢了。一百两银子还了,你也不欠我什么。
左钧直怔然抬头:刘爷要赶我走了?神情竟像被遗弃的孩子。
刘徽惊觉于她如此敏锐,有些不忍心,缓了语气:爷的书肆茶馆什么的,又不曾关门。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左钧直脸上有些落寞,盯着帐帘钩子,茫然踌躇道:不过是借口我想,我是喜欢上刘爷了
素知她不会藏话,却未料到她如此的直白坦然。她心中光风霁月,并不觉得说喜欢一个男子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刘徽心口一搐。
有多少女子说过爱他,情浓意炽,却不如左钧直这青青涩涩的一句来得触人心弦。
一口气将碗底残余的药汁连渣喝完,苦到心底。他哈地gān笑了一声: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喜欢?女儿家,讲究一个含蓄,你知道什么叫含蓄?
左钧直咬唇道:我妈妈说喜欢别人就应该说出来。
刘徽挑衅似的看着左钧直:你喜欢我,那你想怎样呢?嫁给我?让我叫翛翛一声娘亲?
左钧直呆愣住,她只是觉得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未曾想过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