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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而再惊。纵然看不大清那女子的面目,赤焰红莲一般的朱砂印却像一把烈火,燎得左钧直心头剧疼。
为何会是这样?
那女子从天而降,双掌迅猛拍向山下候着她的人。那人身不动而激退三尺,双袖抖开,漫天似有红雪飘落。女子不依不饶,狠辣招数接连而至。那人不紧不慢,姿态优雅一一化解。玄衣朱袂时时纠缠一处,撞出浓烈而炙热的色彩来。更奇的是二人过处,地上便有大朵红莲绽放,瓣瓣复叠,烈烈火炎无边。
雪斋道:一朵二十四瓣,是天竺的钵昙摩华。足足一千零二十四朵,价值万金。
他数得认真,左钧直却未必听得进去。
女子纤手一扬,男子凌空一挽,空中似有丝线相牵。二人峙立,隐隐似在说着什么。
三更半夜,扰人清梦!你究竟是何用意!左钧直愣愣扭头,却见雪斋学女子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
夜中赏雪,别有一番情致。又化作男子声音。
哼哼,人道刘郎风流,世间无双,果然不假。可惜你这伎俩勾引别家姑娘可以,在我看来,俗不可耐!
当真俗气?
男子手上一寸寸收紧,将女子一寸寸拉近。咫尺处,却闻雪斋又说:这钵昙摩华,配你正好。步步生莲华,世上唯卿一人而已。
女子红云一般向后飘去,清冽笑声洒落一地。雪斋道:花言巧语!奇技yín巧!女子腰肢轻折,凌空蹑足扶摇而上,男子纵身紧随其后。不过几个起落,先后消失在天姥山山腰岚雾之中。
☆、东海cháo生(一)
雪斋回过头来,只见左钧直面色苍白,硕大棉袄中的单薄身躯微微颤抖。雪斋哦了一声,道:我差点忘了,刘徽红颜无数,你也是其中之一。
左钧直陡然色变,大声道:他没有!
雪斋叹着摇摇头,小姑娘,男人的心,大得你无法想象。刘徽是谁,你不会不知道罢?
雪斋说得明白,左钧直心头大跳,隐约想到了什么,却仍然脱口问道:那云沉澜又是谁?她其实已有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