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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钧直有些心灰意冷。想起刘徽曾同她说:习武之人,从呼吸、步伐、神态上都能看出来。常胜会武。可我试了他几次,竟摸不出他的深浅。刘徽还告诫她,常胜到底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要和他走太近。
一趟行人之行,让她觉得一切都变了。人心之莫测,浇灭了她的一腔热意。
她一直视常胜是不同的。
可是原来他也没有什么不同。他只不过,还是皇上安插在她身边的一个眼线。
腰牌拿来。左钧直平平伸手,冷冷道。
常胜怔怔看着她,右手剩下的三分之一个馒头换到左手,摸出一个玄络牙牌放入她手中。
天朝宫禁牙牌字号,公、侯、伯以勋字,驸马都尉以亲字,文官以文字,武宫以武字,教坊官以乐字,入内官以官字。左钧直入文渊阁,亦有腰牌,上面便是文字号。
可这块牙牌却十分特别,勋、亲、文、武、乐、官一字不沾,以九叠篆文刻写着一个羽字。
此前韦小钟曾说,翊卫中,暗卫之间互证身份,不会提及翊字,而是去其偏旁,以羽相代。
左钧直自嘲般的一笑,将牙牌拍回他手中,话语凉到了骨子里:好,好一个常胜,原来连你也是骗我的。
说罢,拽着长生,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快步走着,眼中涌起泪意。
仿佛这一条路,越走越是孤独,便向永寂。
袖子突然一紧。
姐姐?
声音惶然而又无辜,正好似训诫长生之后,长生那惶恐不安的呜呜声。胸口顿生酸软,却马上狠掐了自己一下。次次上当,焉能次次不知警醒!
心上起火,狠劲甩开。
手腕却又被握住。
姐姐,我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