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不许看这些东西!左钧直已然羞恼,拿来!不然不理你了!真是个杀手锏。
常胜撇撇嘴,万分不情愿地拿着稿纸递过去。
左钧直哼了声,收拾起来时,眼角瞥到常胜一反常态地没有表示委屈一翻那沓稿纸,登时大怒!
最后两页!
她道今天常胜来了怎的这么安安静静,原来是在看她这两个月来写的新稿!
《làngdàng词·水月观音》。
如果说写《嘲哳曲》是为了谋生,《呻/吟赋》是为了宽馀,《猖狂语》是为了诫人,那么这本《làngdàng词》,是纯属是兴之所至。
回京时,江驿中翻见一本《观音感应传》,讲起观世音化三十三宝相法身,点渡众生,忽发荒谬奇想。
《猖狂语》写完,只觉得再写情爱,笔下苍白,了无滋味。既然世人都认定了癫语生是个风月写手,那便不妨写一本真风月。
摒弃了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路数,《làngdàng词》只写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出家女人。
盛唐,长安,水月jīng舍,有尼绝艳。凡能诵金刚、楞严、法华、普门品者,可得一夕贪欢。然而欢情之巅,一刹那间妄念俱灭,痛悔往昔种种罪业。后遇一阐提,七日乃化,化后尼亦死﹐死即糜烂立尽。信徒瘗之,高僧指言:此观音示现,以渡芸芸耳!有善画者,摹绘水月影光中菩萨宝相,人尽呼之为水月观音。
欲是菩提树,色乃明镜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大风月,大禅意。
大污秽,大菩提。
可这刚一开头,要多少艳情有多少艳情。左钧直敢写,敢给世人看,然而此时被常胜看了,她却觉得羞惭万分、无地自容。
常胜举起空空如也的双手来,无辜道:没有。
左钧直恼恨揪住他的两根袖子,狐疑着一截截捏上去,果然什么都没有。怒目喝道:转身!
狐狸尾巴要露馅儿。常胜忙后退一步,求道:姐姐啊,就两页了,让看完嘛。
两页也不许!你才多大点儿?看迷了心窍怎么办?
常胜满不在乎道:只许姐姐写,不许我看是什么道理?皇上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哼哼
左钧直脸上顿红,这小子!她写风月,虽不露骨,却也足以看得人面红耳热、心中dàng漾。可这常胜看了这多,竟是面不改色,全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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