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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道光,骤然击破漆黑迷障。
那阵阵收缩剧疼突然变得亲切起来,竟是满心的狂喜。她的捷儿,她和括羽的捷儿,果然是顽qiáng的!
可下一瞬的疼撞得她失声惊叫,明严低声道:左钧直,再忍一下。
她忽想起这孩子提前了二十天出世,这又不是在宫中,整个郢京寂寂入定,她要怎么生?
又转恐慌,手指无意识地抓上明严肩上贵锦。
他竟肯低头哄她。朕给你找稳婆,莫怕。
他一路紧着左钧直说话,令她保持清醒,足下如飞绕出韩府花园,直奔两条街之外,找到了一个宅院,提足踹了进去。不顾里头胡乱披着衣衫的老婆子和老头儿的尖叫阻拦,直接闯入里屋,将左钧直放到了chuáng上。
接生。
老婆子怒骂道:瞧你生得人模狗样,却是个无礼莽汉!
明严解下腰间玉佩,置于桌上。那玉在灯下灿若明霞,其中如有飞龙盘绕云海,映得一室莹光烂然。
母子平安,这玉就是你们的。倘是有一个不保——龙泉剑哐啷一声出鞘,明光如虹,剑尖寒气飘渺,拿人头来抵。
老婆子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吩咐老头子去烧水。
左钧直已经衣衫俱被冷汗浸湿,淡唇尽被咬烂,满是鲜血。瞪着双目,浑身一抽一抽,却不肯嘶声叫疼。
老婆子一摸她腹,惊道:羊水都破了,小娘子是受了惊,早产了?
左钧直骤然疼得身躯弓起,手指死死抠住chuáng沿,用力过度,之前伤口又血流如注,指甲都裂开。明严忙拉开她手,横眉向老婆子喝道:知道还问什么!
老婆子慑于他的威势,不敢再多言,却纠结道:产子忌血光,官人还是出去为好。
明严道:无忌!
左钧直初时只是碎咬银牙,忍痛不肯哭叫,然而神智模糊间,只见清华一人坐在了他的身侧,拿着她手,眉眼依稀是梦中模样,顿时心劲一松,大哭起来:常胜!常胜!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