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篇(第2页)
然而她到底还是气不过,总觉得突然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人,有点低人一头的感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还有你们公司的那个小贱人,叫什么晓……”
“赵太太。”杨玄敛去笑容,冷冷地打断她,“公共场合,还是办公场所,我想您人这么漂亮,应该知道什么举止得体吧?您想把自己的私事嚷嚷出来,是想让大家来个茶歇时间么?”
赵轩老婆攥起了拳头,就像一头看见了红绸子的野牛,把下巴又抬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好像企图用锥子似的下巴戳死杨玄似的:“怎么,她有脸做没脸认啦?”
“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卖牛奶的,不是居委会调节,不解决家庭纠纷,也不提供受害者倾诉热线。”杨玄一字一顿地说,把‘受害者’三个字咬得重重的,她的余光刚好瞥见几个大楼保安正在往这边走,看来穆晓兰还算聪明,反应过来,自己没露面。
杨玄抬起手,非常缓慢地压下了赵轩老婆伸出的手指,用鞋跟轻轻地在地面上点了两下,公事公办地重复了一遍:“会客厅这边请。”
赵轩老婆显然也看见了那几个气势汹汹的保安:“你……”
杨玄却突然往旁边错了一步,几乎贴着对方的耳朵小声说:“等我请还有脸,等别人请……就不雅了吧?”
赵轩老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猛一甩头,踩着细高的鞋“哒哒”地走了。
房宵叹了口气:“行了,都该gān什么gān什么,看慡了是吧?gān活去!”
杨玄目送着赵太太仪态万方的背影,反而觉得这个女人不傻,知道趋利避害,即使气疯了变成个泼妇,也是个打扮得得体漂亮的泼妇,虽然大规模无差别攻击,却也知道看人下碟。
其实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智商和情商都应该在可接受的“正常”区间里,然而总有人看起来那么卓尔不群,很多时候却并不是他们本人的问题,而是被某种不幸的客观环境bī的。赵轩这一任的老婆,正常的时候,或许也是优雅矜持的,甚至可能非常会说话,会讨人喜欢,可是现在不正常了。
因为她是那么的了解赵轩。
gān出这一遭,并不是因为她智商变低了,而是当年她战胜另一个女人的法宝不见了——赵轩不再留恋她,哪怕装可怜在他眼里都装不像了。
他喜欢你的时候,哪怕你再qiáng硬,在他眼里也是故作坚qiáng,值得呵护,有一天他不喜欢了,即使你真的是柔弱无辜小白花一朵,在他眼里也是充满了做作的毒妇。
房宵轻轻吁了口气,小声跟杨玄说:“怎么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啊——哎,我说你怎么下来了?不怕让她咬一口?”
杨玄用同样小的声音说:“我年轻那会,是四十八小时不间断登山俱乐部的,最善于挑战身体极限,以及对付半路上蹿出来的野狗。”
房宵乐了。
杨玄摆摆手,转身回楼上改她的项目策划。心说天下那么多“有心计”的人,心机怎么都不用在用得上的地方呢?
结果这场剧就没闹起来,一个小时以后,李伯庸和赵轩相继回到公司里,李伯庸不知道听谁说的杨玄已经回来了,外衣都没来得及脱下来,直奔杨玄的办公室,冲进去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第一句话就是:“领队那破活辞了?”
杨玄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李伯庸高兴地直搓手,非常自作多情地说,“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发现咱俩特心有灵犀?”
杨玄:“……”
沉默了一会,她说:“我突然发现你有正常的推理能力和勉qiáng与年龄符合的智力。”
“去你的。”李伯庸乐滋滋地坐下,“以后给我gān得了,我开工资养着你。”
杨玄抬头看着他。
“怎么样?”
“我不想打击你……”杨玄沉默了一下。
“没事!你来!”李伯庸伸出拳头敲了敲自己硬邦邦的胸口,豪情万丈地说,“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非得站在风口làng尖上经受几次打击才像话嘛!”
杨玄于是却之不恭地问:“那你知道三年以前,我拿多少钱年薪么?”
李伯庸慎重地想了两秒钟,还是决定战略性转移:“那算了,别告诉我了,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再成长一下,才能接受你bào风雨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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