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忍不住睁开眼睛缓缓抬眼看向南宫原,轻轻叹了口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些时间,我需要一个人呆着。”
握着她的手逐渐失力,直到最后滑过言默的指尖,垂落在他身体一侧。他撇开脸,让自己面庞处在背光的位置,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来的:“我以为,已经变得不一样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言默沉默了许久,南宫原保持着那僵硬的姿势也没有动,这儿离体育场不远,有不少同学经过他们身旁,而两个人却谁也不愿打破僵局说一个字。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言默看到南宫原俊秀的脸一点点地yīn沉下去,下颚的线条紧绷地如被刀刻一般。
“原……”
南宫原触电般转过脸,震惊地看着言默。
她刚才是不是叫他,原?
言默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话不似刚才那般冲动:“让我一个人,好吗?”
南宫原凝视着言默平静的脸以及她苍白的嘴唇,缓缓地点了点头,心被一点点地撕裂开,隐隐作痛,可是言默的举动却不似那种能让他痛彻心扉地的决裂。他很混沌、迷茫,这种浮在空中的感觉让他几近抓狂,可是他永远都猜不透左言默的心,所以他永远无法着陆。
言默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独自上路,她没有回酒吧也没有回自己的小屋。即使心里空dàngdàng的,眼前也是一片茫然,可是双腿像是有意识般地把她带回了家,她母亲所在的家。
日子在沉寂中流逝,因为太过专注于手头的卷子和参考资料,当偶尔翻看日历的时候才惊觉已经消磨了一个多月,期末测试也快上演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教室里电风扇呼啦啦地转动声像是一首催眠曲,午休的时候一大片大片的同学趴倒在课桌前。教室里安静得过分,南宫原看着班上此情此景,不免失笑,很自然地把眼睛望向窗外,对面的教室窗口却不是那个他渴望的身影。左言默已经调离了窗口的位置,换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女生,但他还是会不自主地去观望,可每次都是失望。
南宫原所坐的位子离电扇有些距离,微弱的风根本起不了什么解热的作用。都说心静自然凉,无奈他怎么都静不下来,本来很快就能解决的化学题,现在看起来每个方程式他好像都不认识,罢了,南宫原把作业本扔到一边,茫茫然地趴在桌上,双目无神,忽然一个小纸团砸到他头上,他抬头,看到斜后方温岭正在对他挤眉弄眼。南宫原打开那纸团,里面的字迹潦草潇洒,出自班长大人之手。
“你和左同学还没和好?”
“没有。”南宫原有气无力地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又把纸团丢了回去。
不多时,纸团再次飞到他面前,展开一看:“这次怎么这么长时间,你不会主动点认个错什么的吗?我看左同学也不讨厌你,估计很快就能原谅你了。”
南宫原拿起笔,想了想,回头给温岭使了个眼神,然后先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温岭随后跟了出来。
“说吧,怎么回事?我看你最近像是病入膏肓似的,每天对人没有好脸色,一个人的时候就只会做题要么发呆,问题怎么又变得那么复杂了,我说你们就不嫩像普通情侣那样过点甜蜜温馨的日子吗?”
温岭一看到南宫原劈头就是一通,南宫原靠在楼道拐角处的墙壁上,听完温岭的话,不禁摇头道:“什么情侣,我们还没到那地步。如果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会那么无助了。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岭学着南宫原的样,和他并排靠在墙上,对面窗口chuī来热风,抚在脸上,碰到滑落下来的汗珠,倒也有那么些许凉意。温岭想了会,试着分析道:“我想,估计有两种原因会造成现在这种请况。”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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