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知道这一年,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有大半年了吧。”他拿出一根烟,漫不经心地给自己点上,抬头望着远处,却不肯看她。
“这算什么?”
他拿烟的手微微一顿,然而又似乎觉得她的话很可笑一般,反问道:“你觉的呢?左言默小姐冰雪聪明,不会是要我亲口说出来吧。”
“南宫原,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欠揍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谢铮挺身上前护在言默面前,冷笑着看着南宫原。
“新的护花使者?我早就看出来你对她有意思了,现在我不要了,你可以接手了,”南宫原轻蔑地笑了笑,看着谢铮却对言默了然道,“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你是不是会受打击,现在看来你已经准备好疗伤的工具了,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你不配做男人。”谢铮摇摇头,笑着开始卷袖子,“不过,能惹我生气,你也算是个人物。”
Abbey已经开始尖叫,好像一场血战就要上演。场内高热的气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可是,有一只冰冷的手及时拉住了谢铮。
他回头,看见脸色已经苍白如雪的言默紧紧拉住他的袖口。
“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她鼓起惊人的勇气,直视南宫原的眼眸说。
“不愧是左言默,面对什么事情都能镇定自若。不过,”他突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有些残忍的毫不留情地说,“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谈了,我现在很清醒,我厌烦了你的调调,左大小姐,我们玩完了。”
言默的脸色可以算得上恐怖,毫无血色的脸像是一块白色的底布,照she在她脸上五颜六色的光束制造出让人害怕的妖异效果。她美丽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吸了口气,压着不断上涌的情绪,说:“我一直在等,等了一年,等了两年,我一直在等,你以为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结这一切吗?”有眼泪又要滑落,她飞快地闭上眼,却赶不及泪水滑落的速度,“我过两天再来找你。”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四周寂静无声,背后的人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有Abbey不停的追问声。她脚步虚浮地走出VICTORY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好像有人跟在她身后,她一瞬间抱着幻想转过头,却看见谢铮小跑着赶了上来。
“是我。”他似乎看出了她眼里那一瞬间的期待。
言默像是失了神似的看着他,喃喃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喝酒?我太清醒了,我不想这么清醒。”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轻叹一声,说:“你跟我来。”
那一夜是她的梦魇,在她心上烙下了丑陋的疤痕。
她在谢铮家里几乎打开了他私藏的所有的酒,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瓶瓶喝。
他上前劝阻,被她一把推开,推搡中她砸破了酒瓶,昂贵的液体四处横流,尖锐的碎片刺伤了他的手。
他没有办法阻止她。
失去了冷静和理智的她终于扯下一直qiáng忍悲痛的面具,用他从未见过的疯狂地拽着他的衣领哭喊着:我把我的一切都赌在了他身上,为什么他要在拯救我之后,在我以为我可以很幸福,以为自己赢得了一生的时候再次把我打回地狱!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还是他一点都不知道,我那么那么爱他。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有任凭她把自己的脖子勒得生疼,让自己手上的血一点点的流,咬着牙一言不发地陪在她身边,心情复杂。
这是一支骄傲的百合,洁白无瑕,纯净清透,高贵典雅,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然,就是这样一支百合也有弯折的时候——当她的心,受到毁灭性打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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