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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谢元德常常能在凤藻宫里看到一双儿女,也常常听到他们与何玉玉之前的对话,你的发芽了吗?没有。我的也没有,种子是不是被狗狗吃了啊?不会的,狗狗只吃肉……
谢元德很是无奈,不过见三人关系越来越好,他又觉得很欣慰。
这日,谢元德刚回到凤藻宫,太子和小公主便扑上来,争先恐后地向他报告。
“父皇,我的萝卜发芽了。”
“父皇,我的草也发芽了。”
两个小家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谢元德看了眼何玉玉。
何玉玉笑道:“要不要带你们父皇去看看你们的劳动成果?”
太子望着谢元德,一脸的期待,但是他不好意思问口,因为先生一直教他要稳重、端方,不能像别的小孩子一样撒娇。
何玉玉用眼神鼓励他,他纠结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道:“父皇,要不要去花房看看?”
谢元德明白何玉玉的想法,于是点点头,同意了,“好,带父皇去看看你们种的东西。”
“母后也一起去吧,母后也种了。”太子的胆子又大了一点。
谢元德点头。
于是两大两小开开心心地往花房而去。
* * *
何玉玉坐在秋千上,含笑看着谢元德和两个孩子玩,他终于肯卸下冷冰冰的面具,做一位真正的父亲,好好地享受一回天伦之乐了。
谢元德跟小孩子玩了一会,然后起身走到何玉玉面前,捷住她握绳子的手,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她笑。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垂下眼皮。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笑道:“多谢玉玉费心了。”
何玉玉害羞地推开他,心虚地四处了望,低声道:“你gān嘛呀,到处都是人。”
谢元德挑眉一笑,“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
呸,被调戏了。何玉玉娇嗔着瞪了他一眼,起身要走,谢元德捉住她的手不放,两个人站在秋千架前面对面,离得很近。
嬷嬷们都很有眼色,悄悄地带着太子和小公主离开了。
周围清静下来,花房里只剩下何玉玉和谢元德。
谢元德望着她笑,何玉玉往后退,被他一把拦住腰,拉到他身边,“不许逃。”
何玉玉红着脸,兀自qiáng辩,“谁逃了,真是的,我只是腿僵了…”她话没说完,便被谢元德吻住了。
他的吻先是bào风骤雨一般霸道而激烈,慢慢变得温柔,仿佛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何玉玉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往日种种浮上心头,她伸手抱着他的腰,学着回应他。
几年的等待和相思,原以为此生再也无缘相见,谁知峰回路转又相逢,这份命运的恩赐,让人唏嘘又感动,期间的种种波折,为这份感情增加了其他的味道,让这份难得的甜蜜越发深沉而珍贵。天地、时间、空间,都仿佛不存在了,现在他们之间只有彼此,容不下其他任何。
深深长长缠缠绵绵的一个吻后,谢元德有些把持不住,咬着她的耳朵,喘着粗气问道:“玉玉,你的伤,可好了?”
何玉玉红着脸,点了点头。
谢元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突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何玉玉咬着唇笑了笑,推开他,转身朝凤藻宫跑去。
谢元德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觉得满心的畅快。
何玉玉回到自己的寝宫里,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谢元德这个人好不羞,居然又对她说什么……赐浴华榴泉。
何玉玉忍不住想起了大婚那,他本来也对她说了赐浴华榴泉什么的。但那个时候她尚是处子,哪怕他是她的夫君呢,可她也不敢与他在浴池里相见呢,所以她太害羞,就跑了。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她真的是傻乎乎的。恐怕也就只有他,才会如此毫无条件的包容、宠溺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