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杰眯上了眼，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对方一看，又开始用力的挠头发，挠着挠着，他还真挠出点什么东西出来，“负责给我们发钱的那个，是个混子，真正的小流氓，我听人说过，他是跟着一个……曹哥的人混的。

    “你有头绪了？“陶振杰从派出所出来就一直绷着张脸，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所有负面情绪都糅到了一起，看着挺吓人的。

    “有点了。”陶振杰说，“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还得回去查。”

    “介意跟我分享下么？”

    “当然不，“陶振杰给余信发了条微信，让余信订好车票后对严戈说，“我们得坐最快的一趟车回去，回去之后你先回家，我去办事。”

    陶振杰收好手机，往马路上张望了下，确定没有出租车，才把目光放到严戈身上，“他说的那个曹哥，要是跟我知道的是一个，我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了。”

    “谁？”

    “金森。”陶振杰说，“就跟金老二就是金珂一样，姓金的不少，排老二的更是不计其数，但在那条道上，金老二就代表金珂，那个是招牌，是个名声。而那个曹哥，也是只有那么一个人。我知道的那个曹哥，是金森手下相当有面儿的一个人，他们那个怎么分级我不知道，如果金森是老大，他下面的人分出三六九等，那这个曹哥，不排第二也是第三了。‘

    陶振杰的解释，严戈听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金森在找你麻烦。”

    “不，”陶振杰摇摇头说，“我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原本？

    “嗯，”陶振杰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人到我店里去找麻烦么？就跟今天局子里这位一样，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有人让他们来找我麻烦，他们就来了，具体是谁让做的，一问三不知，而且做的都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挺膈应人的，又不值得你真正的生气。”

    “我知道。”陶振杰也怀疑过，这些人和打他的人是一起的，但苦于没有线索。

    “后来查出点眉目，在背后跟我搞小动作的，是金森。”说到这里，陶振杰突然停住了，他往远处看了看，像是在思考，片刻之后，他道，“那会儿是挺生气的，但金老大进去的事儿绝对是个误会，谁也没想到那是金森的儿子，后来我也真想帮忙捞来着，但心里吧，一直有个怨气，特别是我帮忙之后金森还不依不饶的找麻烦。”

    那事儿闹的挺大，连陶父都惊动了，后来陶振杰约了金森见面，来的人是金珂。

    这些严戈都不知道，因为陶振杰还没来得及说，他们就分开了。

    “今天听到他的说的，打我的事情和曹哥有关系，也就是说又是金森的手下，但是严老师，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

    “金森是谁？他是一般人么？那是成了jīng的老狐狸！他真要想做点什么，他能露出这么多马脚么？雇人去打我，事后让人藏起来就行？他第一天出来混？这种做法未免太丢他金森的脸面了。”陶振杰嗤笑一声，远处来了辆打着空车灯的出租车，陶振杰招了招手，“你还记得你同学跟你说的话么？”

    “和金家有关的？是谁不想让金老大从里面出来，这句么？”

    “对，就是这句，“陶振杰说，“陷害金森，又设陷阱把金老大送进去了，而这两件事当中，都有一个关键点。”

    陶振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

    “是的，很荣幸啊，无辜的我卷进了金家的官司里。”陶振杰自嘲的耸了下肩，“我也是被设计利用的一个，那么，这里面，谁会得利呢？”

    “金珂。”除了他，严戈想不到别人，也不会有别人了。

    出租车停在了他俩面前，陶振杰替严戈拉开车门，“目前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觉得，我看人没眼光，这点事情还是看的清的，具体怎么回事儿，等我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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