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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束发,黑衫如墨,五官之俊美已不消多说,单是他眉宇时那一抹英气,连最亮眼炽热的阳光都被比下了气势。
闻声而来的侍从高喊着主公,被他呵退下去。
她慌忙从他身上逃开,拼命地扯着裙子,生怕脚下的秘密被他发现。第一次,如此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没有双脚。
你是谁家姑娘?何故入我府中?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我叫三月,她是大乔。她把紧张得说不出话的大乔拉到身边,慌乱地说,我们路过,听到这里琴声好听,就就偷跑进来了。
他望着她笑:幸而是在曲阿别苑,这里若是我江都府邸,只怕你们还未入内,便被当做恶贼擒住了。谨记了,女儿家,切不可如此鲁莽,下次再来,让侍从通传一声,光明正大从正门入内。
哦。她红了脸,不敢看他。
喜欢听我抚琴?他问。她傻乎乎地点头。
哈哈,我的琴艺跟我兄弟相比,还差得远哪。他大大方方地抓了她的手,信他抚琴的亭台而去,民间有传言曰,曲有误,周郎顾。可惜今日他远在别处,你们没有耳福了。
她吓得赶紧抓住大乔,一起往那边去。
你叫三月?他突然转过头。
嗯。她躲开他的目光。
然后,那一整个夏日的午后,在他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以及她和大乔的局促不安中,过去了。
她偷偷看过他很多次,看他颀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娴熟而动,看他专注又坚定的双目,在琴声中透着无限的温柔。这男人,本身已然是世上最好的一支曲子。
她也记住了他的名字,孙策。而这个午后,是没有大乔的,她跟他,都忽略了大乔的存在。
很久之后,三月仍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她偷偷又去过曲阿几次,却再没有见过他。他的侍从说,主公的父亲葬在曲阿,每年夏天,若无战事,主公都会到这里小住几日,如今主公已回了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