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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冷风从窗口袭人，画像缓缓摇动，发出无力的哗哗声。

    她笑出声，退出房间。

    莲步轻摇，兜兜转转，她进了内院，径直往她最牵挂的地方而去。

    轻轻推开门，走到屏风的chuáng前，坐下来，一脸温柔，痴痴地看。

    一个白发老妇从外头进来，见了她，一惊：啊，小姐你来了!

    rǔ娘，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她嗔怪道，少爷的药可按时服了?

    服了服了，我是看着他吃了药，才放心让他睡下的。老妇上来搀住她，小声说，别吵到少爷了，咱们出去吧。

    嗯，最近天气有异，你要特别留心。她随老妇走出去，坐下来，叹息道：rǔ娘，你跟了我多少年?

    整四十年了。打小姐出世起，我便寸步不离。老妇给她倒了一杯水。

    四十年了呀。她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容颜虽未改，两鬓已飞霜。转回头，她握住老妇的手，rǔ娘，我能倚靠的，也只有你了。

    老妇拍着她的手，眉间的皱纹更深了，她问：小姐，你真要将大小姐嫁给马太守的儿子?我听说那马公子曾娶过两任夫人，结果都未得善终，一个病死，一个自缢。

    烛光里，她抬起头，那双眸子依然同从前一般聪慧明亮，她看着老妇忧心忡忡的脸，微笑，我给她安排的，必是最好的去处。能嫁进马家，好处多多。能与太守家攀上亲戚，对少爷的将来也颇有助益。

    小姐呀老妇长叹一声。

    3

    一块被烤得油汪汪的肉被递到祝英台鼻子下。

    不要。她的身子猛向后一仰，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