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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看不到他,祝英台的目光越是习惯于寻找他,看他的时间越多,她心中的疑问越清晰。可是,她的心事,她不敢讲。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祝同学!
老师略带气恼的喊声,把神游太虚的她惊醒过来,慌忙站起来:是!
请把我刚才念过的句子再念一次!老师摸着胡子,如有半字错误,必有重罚!
哦。祝英台转转眼珠,模仿着他的腔调,一字一句念道:祝同学。
你念你名字作甚?
老师刚刚念的不就是我的名字。她认真答道。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气得胡子打颤,怒道:朽木!朽木也!
她吐吐舌头,目光无意落在前头,梁山伯不知几时在簿子上写了几句话,移到她能看到的地方。
啊,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这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她赶在老师的戒尺落在她头上之前,赶紧摇头晃脑地念出这几句,赔笑道,老师,学生会错意了,原来您不是要我重复刚才的句子,是刚才再刚才的句子呀!
老师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走回讲席,继续授课。
午膳时间,饭堂里甚是热闹,梁山伯却不跟任何一个同学共坐,从来都是端着碗碟,坐在饭堂后的石阶上,边吃饭边看书,用功之极。
谢谢你。一大块热乎乎的红烧肉落到他碗里,祝英台端着碗,坐到他旁边。
我不吃肉的。他把红烧肉拨回她碗里,再不看她,继续边吃青菜边读书。
祝英台听同学中的好事者说过,梁山伯出身贫寒,jiāo的伙食费是最低档次的,每天只有素菜可吃。
几天下来,果真见他餐餐都吃青菜白饭。这么大个人,只吃青菜怎么行?这个人救过自己的命,刚刚又帮自己的忙,此时再见他孤单瘦削的背影,看他碗里单薄的饭菜,她竟又比往日多了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