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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栓黑幽幽的眼睛看着福妞:“姐,你知道俺这一餐要花多少钱吗?几百文呀,姐。”福妞震慑了,被有栓用这样的眼神问一声:“几百文呀,姐。”而震慑了。
同时震慑的还有凌墨,看着姐弟俩个人在这月下眼睛都是动情地看着对方,赶快打哈哈:“下一次我请你们,不就是几百文吗?”
黑幽幽的眼睛又看向凌墨,有栓还是动情中:“凌大哥,俺姐进山一天也才几百文,俺刚才应该多分一点儿给俺姐的。”
原来听起来是为钱,其实不是为钱,凌墨也象是被震慑了,哈哈也打不出来了,赶快点头郑重地道:“下一次,最后一块肉一定给你姐吃。”福妞白了凌墨一眼:“最后那是块油,肥得不能吃,我给有财吃了,下一次别把这个当成最后一块行吗?”
首先恢复正常的有栓解释道:“因为没有人吃,任是谁挟到了看看又丢下来,所以最后一块剩下来的是块油。”
福妞听过解释,把脸转向凌墨,开始哈哈:“哈哈,小凌,你要请客订个日子下来,咱们等着你……”
凌墨相当大方地揽下来:“今天这顿算我的,银子从我上次给你的十两银子扣好了。”然后站起来,福妞打哈哈,凌墨打哈欠,对着天上明月还是有眠的:“我去睡了,明儿要早起。”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逃之夭夭。
“有栓你也去洗洗吧,我一会儿也来。”福妞明天要进山去弄山果弄小鱼,也想去睡了。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是一声:“福妞。”是四婶还那碗来了,洗得gāngān净净的送回来。
凌墨的厢房里一下子就熄了灯,他是吃过饭后就洗过了,平时就特别的爱gān净,早早地就要先洗好,到时候直接往chuáng上一睡就得。
灶屋里的“哗啦啦”水响是有栓在洗。福妞请四婶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庄稼人晚上要是不做活,都睡得早,至少省些灯油。四婶居然也坐下来,没有说回去睡的事情,和福妞说上几句话,才悄声对福妞道:“四婶求你一个事儿。”
“你说。”福妞赶快回答,同时眼睛看着四妞,象是这样就能传递自己愿意帮忙的心思。四婶略有花白的头发一半在月影里,看着花白在月下有淡淡光泽发出来,福妞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如果在这里一天,也抵得过现代一天的话,那么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往家里打电话,家里一定会挂念自己的,不知道自己的那群教授哼,同学哼,是如何回答,希望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圆谎才行,不行回去一人一顿拳头。
这算是两个时空了,如果是按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那种说法,福妞觉得自己要晕了……赶快收起思绪先听四婶说。
四婶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犹豫一下才说出来:“有个亲戚介绍小jú去集市上吕大官人家里当丫头。”只听了这一句,福妞就大吃一惊,听着四婶继续道:“过几天要去那里立文书,还少一个中人,福妞你虽然年纪小,可是你做事情很稳当。”福妞汗颜一下,自己能挣钱了,别人看着我样样都好。
“所以想请你做个中人,中午在集市上请你吃碗面,你做中人俺也放心。”四婶说话的时候是愁眉苦脸的,可见这个事情心里并不满意。
福妞先答应下来:“四婶要俺去,当然要去。不过。”福妞开始劝解:“你等钱用,是多少钱,俺有俺先借给你,小jú这么小,怎么能送去当丫头,当丫头要挨打挨骂的。”
“不用了,福妞,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四婶宽慰地道:“小jú不小了,你们家有栓都可以帮着你管家了。”福妞笑一笑,有栓不是帮着,就是他在管一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