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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取了锄头,家里农具倒是添置得齐全,凌墨和福妞人手一份,一起披上蓑衣去往后面开了后院门,走在前面的福妞先愣住了,雨势不减打在坡地上,那上面已经有了一个人正在帮着福妞把地一个一个地挖开,一会儿只要点种就行。
这个宽肩厚背的身影是大庄的,今天下雨大庄没有零工打,一夜翻腾想想哥哥大根去找福妞说的话,大庄心里就象揣了块烙铁。既然不能出门,就过来帮忙,这样心里会好过些。大庄是从坡地上直接过来的,他一早吃了早饭过来,正好是福妞回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错开。
凌墨手扶着锄把看着福妞脱了鞋丢在门边也过去了,这后院的门盖了一个小小的门楼,在这里站着没有风雨,鞋脱在这里正好。凌墨寻思一下,人家是要夫妻乐,我正好回屋去看看药书去,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眼色才是。搅活人的不是好汉。凌墨就悄悄地往回转,被福妞回身瞪了一眼:“你作啥去?”
大庄也抬起头来,冲着福妞憨厚地一笑,继续低头做自己的活。但是可以清楚地听到凌墨的回话:“我要去看看书……突然脚疼……”凌墨无视于福妞的眼光还是走了。
只能一个人走到坡地上的福妞对大庄道谢一声:“大庄哥,谢谢你。”这话说得大庄心里都酸楚了,这个福妞变了,是切切实实地变了,不是以前的福妞了,居然能说得出来:“大庄哥,谢谢你。”好象是在感谢别人家一样。
不知道是雨水打在大庄脸上,还是大庄鼻子一酸有了泪,大庄用手抹一把眼前的水气,弯着腰继续gān活,对福妞道:“客气啥,一个村里的人。”大庄这样的回话让福妞也不好意思了,福妞的不好意思主要是因为昨天打了大根,大根的眼睛好得再快也要几天,对于自己的拳头福妞还是心里有几分底气。
打了大根虽然是因为他该打,可是大庄今天还来帮忙,福妞一下子就不舒服了,站着想了一想,觉得无从解释起。如果解释就要从为什么打大根开始解释起,福妞虽然不是心思纤细的人儿,可是此时也不想再提出来让大庄不舒服。
“站着gān啥哩,快种上。看你光着脚,咱们早种上早早回去。”大庄一面弯腰挥舞锄头,一面提醒站在身边几步远的福妞。听到福妞立即答应一声:“哎!”大庄脸上也露出笑容,两个人一个挖坑一个人种,远看着就象是凌墨刚才想的,象是夫妻在gān活。
坡地有高度,下雨人都出不去,刘田一家也在家里,刘田媳妇看到这个场面,赶快招手低声喊刘田:“快看,快看。”刘田过来看了也觉得奇怪:“这个大庄是犯了哪门子邪,以前福妞找他,他还知道这样的穷家不能招惹,现在看着盖起房子就又回头来,嘿嘿。”刘田笑道:“福妞家里现在只怕是个空架子,房子盖了那么多的钱,闻闻她家里天天大鱼大肉的,要是再犯上一场病,只怕要卖房子。”
刘田媳妇看着眼红,只是低声在家里骂刘田:“你让俺在外面说福妞不好,你也说她不好,看看一点儿用也没有,只是白得罪她。她家里有甚好吃的都往四婶家里送,就说那天那牛肉吧。”刘田媳妇咽了一下馋涎:“要是咱不得罪她,不是咱也有份。哪有只给一家邻居的理儿,要给都给才是。”
“你这个好吃的婆娘。”刘田也骂自己媳妇:“俺让你出去打听一下,村里人是不是别人也看到福妞和那郎中有甚事,谁叫你出去乱造谣,弄得象是咱们一家子人都不好,咱又没有啥证据,哪能乱说人家不好。”不是让你出门去找证据,大家的眼光是雪亮的,只要有事情,就能落下在众人眼里。
看着刘田反而怪在自己身上的刘田媳妇也不gān了:“你这个没廉耻的人往我身上推,我又没有说什么,只是提一提,福妞是不是有招那郎中上门的意思,胖婶就说,关起院门来,作啥也没人知道,这咋是俺说的呢,当时说笑的又不止俺一个。”
谣言本来就是这样传出来的,刘田夫妻在这里互相埋怨,看着福妞起了院子眼红,还把屋子租出去有活钱,胡乱说几句,谣言就起来了,现在看着福妞和四婶好,是小jú出来玩说出来的:“牛肉真好吃,福妞姐给俺们家送了一大碗。”刘田夫妻想想又觉得后悔,真的要是福妞是有家底的人,得罪她真的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