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栓,你要上学的人,俺爹俺娘说你是要中举人的,你还要还打草鞋吗?就是你自己也不会穿呀。”土娃低着头打草鞋,一面对有栓在说话。
有栓只是睁着眼睛看道:“学一门手艺就不是坏事情,俺上学也未必就会中举人,俺姐说的,会认字就可以了。”福妞鉴于自己受教育的经历,决定并不qiáng迫有栓一定要当个书呆子,而且拿凌墨来举例:“看看花花,他认的字就不少,还能给人看病,一次十个铜板呢。”说得凌墨不能不瞪着眼睛看福妞,这是什么意思?
福妞全然不看,再接着说下去:“当然只能给人看病,所以认字是要认的,考什么状元举人,考不中也没有什么,回家里来一起养鱼也不错。”听得凌墨只是嘿嘿冷笑,说得容易,你这鱼塘有哥这只能给人看病的人多少功劳在里面。
所以对着土娃说上学,欢声笑语的有栓道:“俺姐说了,如果学堂里人乱乱的学不好,再给俺单独请个先生呢。”这是福妞为了让有栓不要有压力才说出来的一句话,关于上学的话,有栓是句句记在心中,就是不是上学的话,福妞说出来了,有栓也是句句都记在心中。
表示羡慕的土娃羡慕之余,不忘了手里的活儿,做了一会儿,把有栓倒的茶喝了,啧着嘴的土娃道:“这茶真好喝,有栓,你们家什么都是好的。”
你们家什么都是好的,这是有栓家里盖过新房子以后,伙伴们经常说的话,有栓听过以后总是心花怒放,又给土娃倒了一杯,而且让他趁热喝:“这是凌大哥泡的,说是喝了不会受凉,这里面泡的有不少值钱的中药呢。”
这样一说,土娃对这杯冒着热汽的热茶素然起敬,应有栓的要求把这茶喝了道:“喝了以后是觉得身上暖和。”看一看有栓身上的绸衣,家里只有小有栓身上绸衣,福妞和凌墨都有几分小资情调,觉得布衣便宜,而且舒适反而觉得好,有栓以后是要上学堂的,当然是件件置办的都是绸衣。
土娃对着有栓身上的绸衣也从来是素然起敬,在人家宽敞的堂屋里作活,喝着人家的好茶,犹豫一下的土娃对有栓吞吞吐吐地道:“有栓,你们家里住的那个郎中,是你们家的甚人哩?”说着这话的土娃还要看一看有栓的脸色。
没有看出来土娃脸色有异的有栓欢快地道:“这茶好喝吧,那个是俺凌大哥,俺姐和俺以前都不认识他,不过他要租房子,俺姐和俺都同意租给他了。”
“那就好。”土娃这才放几分心,不过又道:“打算让他住多久,有栓,他就一直住着吗?”小伙伴们都是年纪小,彼此信任感也qiáng。一向话多伶俐的有栓这才觉得不对,对土娃道:“你是要说啥哩?”
土娃放下手中的草鞋,院门是cha着的,院子里只有绵绵秋雨,土娃还是往院子里看一看,似乎下意识这话是不好的,这才悄声对着有栓说出来。
话说完了,有栓也听完了,小脸儿气得雪白:“胡说,根本就不是,俺姐要找一个。”想一想应该如何比划:“要找一个能gān的人哩。”
看到有栓生气了,土娃赶快道:“是我听到才来告诉你的,胖婶她们和刘田家的,一下地就会胡说,你别不高兴了。”然后给有栓出一个主意:“不然,这个郎中让他走吧。村里人都说你们家得过,又不在乎这一点儿租房子的钱。”
有栓气愤中,忿然地道:“俺就让凌大哥在家里住,俺就让他们看看,俺姐和凌大哥就是不会……”本来想说就不会成的有栓一下子愣住了,俺姐和凌大哥?这个,会不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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