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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省略号里仿佛有无限的情意,缭绕于心头,又这样缠绵悱恻让人不敢直视……可是,那终究只是一个省略号而已。
他冷着脸,皱着眉头把电脑关了。
猫球球坐在网线的这一边,忍不住有些发怔。他把手端端正正地摆在键盘上,他本来还想说很多话,他不过只发了两句话和两串省略号而已,还应该有很多话没说——
例如他想说白姑娘你知道么,其实我也开始有些迷惘了,章鱼老师说的话正是我以前模模糊糊想过却从来没说过的……
例如他想说白姑娘,他们虽然都在取笑我,但我心里是很茫然的……我到底喜欢着怎样的白大大呢……
例如他想说白姑娘你真了不起,总是显得很gān练虽然我们接触不多可我也觉得你是个御姐,你怎样看待白大大呢?……你喜欢着怎样的白大大呢?
例如他想问白姑娘,如果白大大真的是……嗯……那我……
例如他想说白姑娘你知道么,即使白大大很恨我……我也依然会很喜欢很喜欢他……所以我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出现……
但是什么都没有。屏幕上的对话框瞬间就灰了,仿佛再也看不到未来的少年心事。
白鹿原这一消失就消失了好几天。
不上线,不微博,不写文,总之不碰电脑。
他在一片烟雾缭绕的院领导聚会中搓麻将,一摸一个准,一碰一个胡,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连打几天几夜,无往不利。
贵圈的一切血雨腥风此刻都和他没关系了——其实只有这种中国最普遍的群众娱乐才是比较现实的活动。
教务处主任内牛满面地看着自己的钱包说:“老白!白处长!您平时不是不打牌的吗!您平时不是总在家里上网的吗!”
白鹿原头也不抬地说:“不想上了,清一色,胡了。”
成教办主任咳了一声,qiáng作淡定地递过去一叠钱,说:“老白啊,听说,你最近身体不是蛮好?”
白鹿原冷着脸说:“没,我没痔疮,是他们瞎传的。”
分院的文学院院长眼看着势头不对,只好内牛满面地摊开麻将说:“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手气不好——”
白鹿原看都不看,直接说:“在打两盘,怕什么,天还没亮呢。”
院长拖着哭腔说:“白处!还有两个小时我就要去监考了!到总院去监考他们中文班的学生……”
白鹿原刚想说什么,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站起来说:“哦,那算了。打了几天了,大家都回去吧。”
群众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