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快……”猫球球内牛满面。
“快点想办法出去,不然等不上车。”白鹿原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猫球球提着两大箱行李,内牛满面地在后面拖着走……擦!这能快吗!有本事你自己拖自己的箱子啊!
他看着面前那个神清气慡的背影,在心里已经破口大骂了一万遍:——傻bī才会相信白大大是个好人!!!
——什么叫赔……我活该才会和他打牌啊!
——昨天晚上的情况是这样的……
猫球球此刻心跳每分钟达到了一百二十下。
“你输了,不如把你自己赔给我……”这句话夹杂着危险的、近在咫尺的气息,随着越来越近的那双手,那双充满控制欲的手伸了过来……
火车的地底灯浅浅的,熄灯片刻之后,他们才勉qiáng看清楚对方的轮廓。白鹿原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那张脸越来越近——猫球球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一阵轻轻的、隐约的气流喷在他身上——他猛然睁开眼,发现脸上有什么东西被取下来了。
白鹿原还是一脸淡定地对他说:“别动。”然后伸出那双好看的手,把他脸上的封条一点点全取gān净。
猫球球突然觉得心里忿忿的……脸更红了。
不过黑暗中看不出来。
“睡吧。”白鹿原转过身去,很疲倦地说。
“……啊?”
“你还不累么?”他沉沉的声音从对面那张chuáng传过来,“明天你还要把你自己赔给我呢……”
猫球球吓得转过头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整个夜晚都能听见对面那张chuáng传来的、平和温暖的呼吸声……这声音刺激得他完全不敢睡觉。
——和白大大在同一间车间睡觉!>__——但是他说的把自己赔过去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刚才凑那么近是想闹哪样!
他抱着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折腾了一夜,又不敢翻来覆去太大声——因此,第二天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更像个小兔子似的了。
——然后……
——第二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还只是开始。等猫球球拖着两个人的行李气喘吁吁地走到外面的站台时,白鹿原已经坐在一辆车里了;看起来还挺不耐烦地说:“怎么那么慢?”
猫球球心里呕出一口鲜血:我擦!有本事你自己提箱子啊!
然后白鹿原扫了他一眼——大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看到他累得不行的样子所以善心大发,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上来。”
猫球球忿忿地想……擦!有点表情会死啊!
然而真坐上去他就没这么想了。他们并排坐在出租车的后面……和昨天的距离都不一样。近得吓人,连手臂都有意无意隔着衣料贴在一起,整个车内都蔓延着一种令人沉醉的、蠢蠢欲动的气息……
司机发话了:“去哪儿呢,哥们儿?”
白鹿原扫了他一眼:“说,你家地址。”
“什、什……什么!!!!!!!!!!!!”猫球球惊得几乎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起来了——然后果断地撞到了脑袋,眼睛疼得要流泪:“我……我家?!”
白鹿原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说:“这么咋咋呼呼gān什么?就是你家。”
“等等……”他抱着脑袋上的大包,忍着剧痛说:“你你……你要去我家……”
“是啊。”白鹿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我还要见见你的父母呢……”
猫球球心里猛然一颤。
“……说说你挂科的事。”白鹿原看着他说出了后半句。
“铁西区南五马路……”猫球球抱着脑袋内牛满面地想:我就知道……
汽车在中国北部的某个小城市里跌跌撞撞地跑起来了。这里的风物和白鹿原所在的城市完全不同。房子较平较矮,甚至大多是上个世纪那种砖混结构——这里的大马路上总带着一种滚滚风沙,不算gān燥也不算冰冷,只是觉得这沙尘盖带着酒,混着路边彪形大汉们的豪情喝下去,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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