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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踱步走向缩在衙役身后的方才那名证人,冷笑着盯着他道:“单凭他一个人的证词,你们就断定是我杀了人,未免太过草率!我也可以说是他杀了人,随后嫁祸给我。”
“我亲眼所见,就是你踢了刘镖头一脚,他才被人砍死。我当时就在酒楼里面,你休想抵赖!”那男人猫在首领衙役的身后,畏首畏尾,却还是一口咬定她杀人的事实。也不知他究竟得了什么好处,竟敢冒着生命危险来指证她,难道他在酒楼还没见识够她的手段吗?
燕君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直把他看得面色惨白,神色慌乱,她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悠悠说道:“我们现在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也分不清究竟谁对谁错。我倒是有个很好的建议,不知各位官差大哥如何想法?”
首领衙役牙齿打架地说道:“什、什么建议?你、你说来听听……”他瞄了眼门口方向,今日要安然离去恐怕不易,谁能想到对方如此不好对付呢?幸好知府大人说了,让他们先打头阵,他随后就到。眼下也只能等知府大人到来,才能安然脱身了。
燕君何尝不是打着相同的主意?对方是等知府大人到来,而她则是等候秦翊的到来。为了拖延时间,她提议道:“我们这样,把当时的案件重演一遍,如此一来,谁是谁非,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她朝着同在酒楼里的那三名镖师招了招手,道:“当时在场的呢,就是我和这三位了。既然这个人说他当时也在酒楼,那么就让他来描述一下我们四人,当时到底是怎么把刘镖头给杀死的。”
她顿了顿,又转头向首领衙役,笑得诡秘道:“对了,这里还差了一个角色,那就劳烦官差大人来暂时充当一下刘镖头吧?”
被点到名的首领衙役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在她的眼神bī视下,又无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来充当死人的角色。
于是,一场案件重演,在诸人七嘴八舌的补充和修改一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将当时每个人所在的位置,和出招的顺序完全纠正正确了才停歇。而那个时候,扮演死人角色的首领衙役已被四人围攻下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燕君暗中朝三名镖师眨了眨眼,算是赞许,这三人显然也是欺善怕恶的主儿,不过反应倒是敏捷,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图,这才跟她配合得十分默契。
衙役们见首领被揍得惨烈,只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为他默哀,就怕自己会惹火烧身。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案情重演结束,这才一拥而上,将首领从地上扶起。
“你们、你们别得意,知府大人很快就到了,你们一个也休想跑!”
他的话音刚落,似配合好了一般,门外就出现了另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人身穿官服,看样子应该就是他口中的知府大人了。果然,衙役们看到知府大人到来,脸上皆露出欣喜之色,扶着他们的首领奔向他们的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竟敢殴打官差,反了不成?”极为威严的声音从知府大人口中发出,看来官架子挺大。
燕君无辜地眨眨眼,上前抱拳道:“这位就是官老爷吗?我们方才只是在做案情重演,目的也是为了能尽快查出究竟谁才是杀人凶手,何来殴打官差之说?这未免有些血口喷人之嫌,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属下,我们方才是不是在做案情重演?”
知府大人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属下,带着询问的眼神。那几名衙役接受到他的目光,皆诺诺地点了点头,方才的确是在做案情重演不错,不过这案情重演未免做得太过bī真,就差上真刀真砍了。
首领衙役吃了大亏,哪里肯忍气吞声,驳斥道:“大人,别听她狡辩,他们四人方才借机殴打属下,分明是故意的。请大人为属下作主,为属下讨回公道!”
知府大人冲他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意思是说这事他管定了,不护自己人还能护谁?更何况对方害死了他的侄儿,他如何能善罢甘休?
“你们休想狡辩!案情重演怎么可能把人打成这副模样?来人,将此人拿下!杀人罪名,再加上殴打官差的罪名,看她还能不能活过今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