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在头颅和铁栏杆相撞的一瞬间,那发出的清脆响声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从面颊两侧扩散开的剧痛令中年管家的身体抽搐起来,发出尖细而高亢的尖叫。
他终究还是没有回答夏尔德提出的问题,或许是因为这一生都没感受过的疼痛让他丧失了理智和优雅,狂躁得像是被人泼了热水待宰的猪。
可真有那么疼吗?
夏尔德暗自摇头,这种疼痛在生活中并不罕见,更比不过与人对战时的刀剑伤口。
这名中年管家,比想象中的还要脆弱,之前桀骜自大的样子也像是狗仗人势乱叫唤的小型犬,色厉内茬。
“无礼...无礼至极!你竟敢...竟敢对梅伦佐伯爵不敬!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中年管家尖叫着,声音极其刺耳。
铁门紧跟着被打开,从前方捅来的尖锐长枪也让夏尔德不得不暂时放开他。
但在这过程中,夏尔德猛然抬起双脚,歇尽全力的踩在了中年管家正在叫嚣的脸上。
“我真的非常不喜欢听你说话,就跟被阉掉的鹌鹑一样,太吵了。”
夏尔德说完这句,看着中年管家在重击中踉跄后退,仰天倒在地面上,随后才转头望向两名庄园护卫,道:“我找索菲女士,请问她在吗?”
护卫愣住了,错愕地扭头望向狼狈不堪的中年管家。
管家也愣住了,回头望向后方城堡的空中阁楼,一咬牙,道:“胡说八道,直呼其名,杀了他!快!”
..........
..........
慵懒的午后,适合品茗茶香。
...同样也适合睡一个懒觉,这对肌肤的保养很有好处,可以缓解脑力和精力运转带来的疲劳。
房间里的落地钟发出准点轻响,索菲从午睡中醒来,棕榈色的波浪长发被一只素白晶莹的手掌拨开,露出那悠扬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起身的时候一丝不挂,连最起码的贴身衣物都寻不着踪迹,镜面倒映出的是索菲成熟而饱满的躯体线条。
独居自有独居的好处,可以不受衣物束缚的睡眠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自由。
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没有人会指指点点,没有人会捕捉瑕疵,更不会有人在耳边碎碎念,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好。
索菲很享受自己现在的状态,因此从不让女佣服饰自己最基本的起居,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自由空间。
当索菲换上整洁华贵的降红色礼服,来到城堡高处的空中花园,熟知她每日作息的女佣早已准备好清茗的午后红茶。
索菲靠在自己最喜欢的真皮软垫上,沐浴着冬日阳光,然而却没有如往常那般接过女佣递来的书籍,反倒取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旧报纸,将其翻开,指尖逐一在硬朗的笔划线条上抚摸而过。
“半年的时间就能有如此成熟的画工,不是骗子,就是才子。夏尔德,你是哪一类?”
回忆起列车上的少年,索菲的嘴角微微扬起,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当自己将他轻轻推醒,少年的眼神落在自己胸口,迅速挪开又迅速发红发烫的场景,笑出了声。
这让索菲的心情变得格外愉悦,比前往帕特里城得知某个男人的死讯时来得更加愉悦。
而这份愉悦对索菲来说将会持续很久,如果她愿意的话,甚至可以保持一辈子那么久。
“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兰洛斯,要是有可能的话,还真想当面谢谢他呢。”
索菲放下杯子,正准备呼吸一下庄园的新鲜空气,然后再去烦恼其他的事情,耳边却突然传入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喧嚣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