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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那么多年学生现在却转过头来要教别人画画,夏尔德的心情还是比较微妙,在这之前,他可完全没想过索菲伯爵介绍的工作会是这个,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不过每个月10金币的收入实在比较诱人,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夏尔德都会在周末上午来这里上课,赚取不菲的收入。
要是能应付过来的话,他甚至还可以找一份其他的兼职。
轻轻的推开大门,房间里的光亮很是明亮,较高的台阶上摆着讲台,下方设置有各种画板,羽笔,以及其他用来绘画的材料工具。
而在下方的凳子上,则分别坐着将近二十个年轻的男女,令夏尔德措手不及的是他们的年纪...一点儿都不小,每个都在十六岁以上,并非是想象中和阿嘉莎差不多大的孩童。
毫无疑问,这样的情况给夏尔德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让他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
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独立的桌椅板凳,上面摆放着用来描绘线条的羽笔和墨水,但是这些年轻人的表现很不安分,一个个的都在窃窃私语,看到夏尔德进来纷纷挑动眉头,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唯独看到粉雕玉琢的阿嘉莎时才感到意外,好奇的盯着她看。
从穿着上来看,这些年轻人的家庭条件都很不一般,身上的衣服不仅仅是干净,材质和做工同样上乘,价值不菲。
不可避免的,夏尔德联想动了昨天晚上索菲伯爵感慨的话语。
的确,绘画这门艺术,已经渐渐成为上流社会用来彼此拉近关系的必修课了。
至于原因,无外乎如今的议会议长同样喜爱各类画作,是个一流的鉴赏家,收藏家,以及...三流的创作家。
当然,基于各种原因,议会会长的某些‘杰出’作品往往都能卖出一个令人咋舌的天价。
他的背景和权势,足以掩盖三流画师到一流画师间的差距,让人心甘情愿的当个不知美丑的瞎子。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在揣测到这些无法通过正常途径了解到的事情后,夏尔德莫名放松了一些心情,他先是让阿嘉莎安安分分的坐在讲台边上,紧跟着环视教室。
他的年纪不见得比台下的年轻男女们大,说话自然不能和那些大师们一样严肃,只是该有的精神头绝不能少,否则会叫人看不起认为好欺负的。
“同学们,我们可以上课了吗?”夏尔德轻轻咳嗽,然后问道。
“嘿!老师,你多大了?”有一个男生举起手问,不等夏尔德回答,就指着阿嘉莎说:“她是你的女儿吗?”
夏尔德摇摇头:“不,她是我的妹妹。另外我已经成年了,要是按照大陆最统一的说法,年终永夜之后就是正式的十八岁。”
短暂的沉默后,就是一片嘘声响起。
那有着惹眼红发的男生立刻拍着桌子起身,哈哈大笑道:“十八岁?哈哈哈!我们也一样!我说小子,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首都托儿所在另一条街道才对啊!”
从老师到小子,两种称呼变化的速度之快令夏尔德感到十分无奈。
他看着红头发的少年,认真道:“年龄可不是衡量一个人学识的标准,按照你现在的说法,难不成会对在街边乞讨的老人家喊一声叔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