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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尔德静等前台少女平复情绪的时候,工会大厅的右侧回廊忽而响起一阵喧哗,且传来清新怡人的香气。
有人正用缓慢的音调轻声说:“请送到这里即可,剩下的路我自己会走,基尔伯特阁下。”
声音是女性的声音,空灵悦耳,带着股秋水寒泉的冷冽,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十分标准,利落而不浮躁,清丽悦耳的像是金丝雀歌唱,但又没带上任何和喜悦相关的情绪。
夏尔德最先联想到的是女王蜂薇拉小姐,可再仔细一对比,又觉得不是。
薇拉是冷,是极北冰原上的罡风,触之即冻。
而这个女人应该说是淡,不抗拒,不应允,只是纯粹的想保持距离。
夏尔德下意识的转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画师工会的会长基尔伯特站在台阶上,俊朗迷人的脸庞显得十分紧张僵硬,他好像忘记了礼仪方面所有的内容,傻乎乎的滞留原地,眼中流露的...竟然是一种自卑和迷离,“帕特里的冬天很冷,美丽的小姐,我这里有一件外套,不嫌弃的话...”
“不必了。”这干净利落的拒绝简直过分,可声音却又那么好听,如同享受。
下一刻,声音的主人出现在视线内,大厅内所有的景物都在瞬间失去光彩。
夏日般的长发垂落至腰,白衣素袍,三分水袖,腰间缠着一根红色的丝绸,身上披有薄翼披风,金色的系带在裙角翻飞,和灵动的发梢交织起舞,光辉夺目。
夏尔德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也终于明白年过五十的工会会长为何会露出少年的痴态。
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一张面孔。
人们形容女性的美,从来只有两种意思,一种是五官精致,就算当做花瓶摆着也赏心悦目;另一种是气质超然,内在的韵味及其能力让人折服。
眼前的女子明显是一种,而且还是很极端的类型,哪怕冷若冰霜面无表情,那眼眸眨动间也能让一座座城池轰然沦陷,君王弃冠。
她一步步的走到门口,看着冬日上空的烟云,光辉照在发梢的末端,比星辰更明亮,比黄金更璀璨,仿佛一阵风吹来,就可以把所有人的心脏缠紧,勒碎。
“这可真是...真是...他妈的漂亮。”
夏尔德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单一的形容词,只能憋着声音用不太好听的脏话来加重语气修饰,要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那三个字再重复说上好几遍。
低头的瞬间,阿嘉莎踢了踢他。
夏尔德回过神往前望去,发现那个女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在十米左右,隔得略远,可夏尔德依然能够看清对方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一点火星在燃起,愈演愈烈,最后成了一片熊熊火海。
“是你这个混账。”女子突然开口,用平淡的语气说出火药味十足的词汇,连那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丰满娇躯也在颤动。
夏尔德此刻的表情就和阿加莎一样,歪过脑袋,眉头微皱,一脸懵逼。
我怎么你了我?
不就看了一眼夸了一句么,这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