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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làng费了!
遇到苏和之前我好象都没有吃的这么饱过,他在河里抓鱼的本事也是一流,一不用钓竿二不用渔网,谁晓得他是怎么抓到鱼的。
结果好不容易吃饱的肚子,居然又被迫哇啦哇啦的吐了个gān净,到最后酸水也吐光了,开始吐苦水,huáng绿的色,苦的我要死,脸皱成一块破抹布的样子。
“都吐胆汁了。”苏和提了水,把被我的吐出来的东西溅到的船板冲gān净,把我拉到一边躺下,拿东西垫在我头下面。我耳朵里嗡嗡响,好象听见他说:“再努把劲儿,我看你能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那我不就死啦?吐出来内脏人还能活嘛!
不过,兴许妖还能活……
可我到底是人还是妖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可能我迷迷糊糊,把这句话问出声来了。
然后听见苏和在说:“人和妖有什么不一样啊,区别就是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
我真的很想笑,这家伙真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我又觉得他往我嘴里灌东西。
“喂,什么啊?”我呛得咳嗽,觉得很辣。
“酒。”他说:“醉了兴许你就不晕船了。”
我软的象烂泥一样瘫在那里:“胡说……没听说过喝酒治晕船的。”
“行不行的,试了才知道啊。反正我见人给鸭子灌过酒,灌了之后那鸭子可神气了。”他把我的嘴掰开,硬往下倒。
那是要做醉鸭之前的步骤好吧?
难道他想吃醉人?
迷迷糊糊的,再醒过来已经下船了。我只要一沾到实地上,立刻觉得jīng神不少。苏和坐在我旁边儿,正用小刀削一片竹子。脚边烧了一堆火,头顶上是满天星星。
“喂,这是哪儿?”我踢踢他。
“不知道。”
“没到蜀山吗?”我狂晕:“那怎么下船了?”
“你的晕船神仙也治不好,再坐船的话没到地方你先翘辫子了。”他说:“还剩几百里路,我们爬也能爬到,你就不要硬撑了。”
“哦,”他说的也对,我倒下去继续躺着,坐着太累:“你削什么呢?我们要改吃竹子?”
“不是,我觉得你那个剑鞘总空着不是事儿,给你削个竹剑先插里面。
“我饿。”
“我知道,可你现在肚里空空的,我刚才烤了只兔子你也不能吃,那太油了。你等等吧,回来给你找点清淡的先垫一垫。”
我有气无力的说:“谢谢你啦。”
他嘿嘿一笑:“甭客气,咱俩这是什么关系,谁跟谁啊。”
我认真起来:“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
朋友?同伴?难兄难弟?
他把削好的竹片在剑鞘口那里比划比划,噌的一声轻响,严丝合缝儿的插了进去:“咱就是这剑和剑鞘的关系嘛!”
剑和剑鞘的关系?
我看看他,又看看那竹剑和剑鞘。
意思是说……关系很好吗?嗯,剑和剑鞘的关系,应该是很好吧?总是贴合在一起不离不分……
不过,他咋笑的那么古怪呢。
6
先不论剑和剑鞘是什么关系,不过这剑鞘有了剑之后,还真变了个样子。
苏和手挺巧的,这剑做的地道,剑有剑刃,还有剑柄和护手,真满是这么回事儿。我再把竹剑往身上一别,挺起胸来。
苏和问我:“感觉如何?”
我答:“饿。”
他愣了下,呵呵笑了:“我忘了……你肚里啥也没有。”
大实话,我连胆汁都吐了,肚里现在还有什么?可能就剩下胆囊了。
不过他总算说话算话,快天亮的时候找了个破锅来给我煮了点米粥。我没问米是哪里来的,反正这么个时候,米店不开门,不会是买的。
喝了米粥好象有力气了,我再挺挺胸,他问我:“舒服点儿了吗?”
我气馁:“还是没劲儿。”
他说:“不要紧,我背你走。”
我以为他就是说说,没想到他还真背。
这家伙看着瘦,可是挺有劲儿,背着我还走的很稳当。我起先怕他把我丢进沟里面去,后来越来越放心,越来越踏实,gān脆就在他背上睡着了。
睡醒了就有得吃,吃饱了再继续睡。睡的时候还不误赶路,晃啊晃的跟有钱人坐的秋千啊,摇chuáng啊,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感觉?
反正我这辈子没过过这么舒服的日子,这个苏和啊,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