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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扭的换个姿势坐着,腿夹紧了一些,脚趾也绷起来了。
苏和怔忡着,过了一会儿,冒出一句:“是这样啊……”
他竟然没生气。
我偷眼打量他,也松了一口气。
找了个小心眼的情人,简直象是在自己脖子上套了个沉重的铁枷一样,纯粹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可是……如果没有他,我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子?
他给了我多少的温情和爱惜呵,他一心只要我好,在一起时候时时处处都为我打算设想……
可是苏和发完了呆,一双眼重新清明锐利起来,一只手伸过来勒住了我的脖子:“就这么简单?没骗我?没再隐瞒什么了?”
“没有没有,就是这样了啊……”我连忙申明。
“好吧,”他瞅我一眼:“要真的是这样,那倒是可以原谅……”
什么叫可以原谅,我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gān嘛要他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来说原谅不原谅的话?
呃,但是,我真的没什么亏心事吗?
我心里那个盘亘已久的大秘密……象一根骨刺一样扎在那里,不进不出,时时的提醒我,刺得我难受,又没办法解决,没办法回避。
“你这什么表情啊?”苏和的观察力有时候真的敏锐的惊人,他又狐疑起来:“你还有什么心事?”
我吓一跳,还好表面上的镇静还没丢:“没有啊。我说,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光顾着生气吗?”
“什么?”他问。
我觉得他真是气糊涂了,提醒他:“你审也审完了,气也气过了,不和我说说你当初gān嘛不告而别,又这么久不和我相见的原因吗?这个闷葫芦我也窝了这么久了,今天你也得给我好好释释疑说个明白才行。”
别以为臭脸只有他会摆,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拉下晚娘脸来找晦气的。
他点了下头:“这个我一定会说的,你不用心急。”他拉起我的受伤的那只手:“疼的厉害么?我瞧瞧怎么样了。”
真是有对比才看得清楚啊,刚才他的脸这么冷,尤其显得现在的温和弥足珍贵。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不要紧,就是让个发狂的小畜生咬了一口,已经不怎么疼了……”
苏和忽然抬起头瞪了我一眼,瞪得我莫名其妙,停住了口。
我又说错什么了?
“咬你怎么了?是你该咬。照我说,没把你的手咬下来,已经算是很便宜你的了!”
喝!真是过分!居然这么说自己的情人?
不过他说归说,轻轻拆开纱布,认真看过了伤口,说:“这药不怎么好,等下我给你换点药,两天就会好了。”
“嗯,不用担心,反正已经不疼了。”
苏和的手轻轻盖在我手背上,低声说:“蓉生,其实我心里比你手上还要疼,你知道么?”
我心里一软,柔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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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去端了一盆水来,还准备了gān净的白布,剪子,银把的小刀和药瓶。我们面对面坐着,他把我手上原来缠的布扔掉,擦去原来涂的金创药,拿清水洗过,又重新上了药,仔细的包了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什么人说过,灯下看美人,最见风韵。就象夜烟里的芍药花一样别有情致。我不知道别的美人是不是也在灯下格外娇艳。但是苏和的确让我移不开眼。
也许这是因为我们太久没有见过,我几乎有些贪婪的细细打量他。眉毛,眼睛,头发,额角,鼻梁,嘴唇……连颤动的睫毛都让我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软,酸楚和甜蜜jiāo织在一起的味道,让我分不清哪种更多一点。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