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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要紧的是,能平安的,尽快回去。”师兄的声音沉稳坚定,让人莫名的心安,本能的感觉这个人可以信任依靠。
我赞同的说:“就是这样。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就算是知道了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苏和看看师兄又看看我,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好。”
苏和替我的伤处又换一次药,已经不怎么觉得痛,想来是快好了。一夜没有睡,天快亮的时候三个人胡乱打个盹。我只觉得身上隐隐的凉意,不由得蜷的更紧些。这地方让我不安,师兄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早早离开,越早越好。
师兄也真是厉害,随便扯个借口,都如此合情合理丝丝入扣,根本没有人看得出我们不是魔域的人,更加猜不到我们是他们死对头蜀山派的。
“栖霞山是个以yīn姓巫术见长的门派,这一派的人行事都很低调,不为人知,所以用他们当借口是不那么容易被识破的。”
“那那个月剑谷的论剑会呢?”
“那剑会由来已久,不过听说近些年来已经渐渐变了质,成了一个......”师兄忽然停下来没再接着说:“那些事情我也就是道听途说,想来也不是太真。不提那个,我说去月剑谷,倒不是随口说的。那条能让我们回去的秘密通路,就在月剑谷。”
呃?
我和苏和两个人都傻了眼。
“这么巧?他们论剑的地方就是我们回去的通路?”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安排。”苏和说:“他们有可能知道那个通路,有可能不知道。不过我想,大多数人应该是知道的吧?在那个地方论什么剑......别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说的有道理......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心虚......
唔,不知道上次我离开魔宫去外面,是不是也走的那条路呢?
可是这个倒霉的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的头绪来。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会和那些参加论剑大会的人赶在一起?”苏和说:“这恐怕......有点不大妥。人一多眼就杂,保不齐就有眼毒的能认出我们的身份来。”
是,苏和说的太对了。
而且他说的身份,是指我们蜀山派弟子的身份,在魔域这里可是众矢之的,被发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我想的,却是如果被人发现......我和魔宫有那种瓜葛,那后果也铁定是不堪设想的。
我看看师兄,又看看苏和。
这个担忧,我却对他们谁也不能说,只能让它烂在我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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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魔宫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在我们继续上路的时候,郁闷的发现魔宫的那两个人和我们做了一路,而且一副“既然相识,何妨同行”的态度,脸皮真是不薄!
师兄倒没有什么,八成他还想从这两个人嘴里多套出一些魔宫的情况和魔域的其他事情来,苏和则是不放在心上,爱搭不理的,只当那两人不存在。唯有我,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做什么不该做的,让人发现我是一个......
用苏和的话说,叫卧底。
卧底这个词是以前和他聊天的时候他说起的,虽然新奇,但仔细一想,却着实贴切传神。
记得他当时还说,这种事情最折磨人。一个人天天揣着决定自己生死的大秘密,在危机四伏处处险境的地方呆着,还要让自己和身旁的人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其实自己心中装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东西。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可以过,一年两年能撑下来,但是时日一久,这人心难免扭曲变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是jian是善,就算是最后成了,以后一辈子恐怕也摆脱不了这件事的yīn影。而做这种事,更大的可能姓是被识破之后,下场万分凄惨,人们对这种卧底的痛恨,比明刀明呛遇上的仇敌往往还要来的qiáng烈,所以多半卧底一被发现,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而派出卧底的一方,却不会为这个小角色做任何事情。
孤单的,扭曲的,时刻恐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