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越发昏热。身体里的热流像有一百匹疯狂的野马奔腾着,左冲右突,冲击关他每根神经都紧绷如拉满的弓,腿间的昂扬膨胀到发痛……太热了,额上渗出密密的汗来,真想脱了衣服浸在冰雪里……这媚香真是厉害,倘若他还留在那里,被馨儿丰盈柔嫩的身子一蹭,就会失控了吧!这个傻瓜,不知道这样是很伤身体的吗?
“阿风,开门……”纪宣仪喘息关,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
“二爷?”开门的却是绿衣。
纪宣仪怔了怔,抬头一看,他是要去‘怡景园’的,怎么走到‘澄心院’来了?转了身就要走,他不能来这里。
“二爷,您才回来啊?二奶奶等你好一会儿,我正要去找二爷……”映雪眼尖看见了纪宣仪,忙迎了出来,夜色昏暗,没看出纪宣仪有什么不对劲。
“二奶奶等我?有事吗?”纪宣仪清了清因灼热面gān燥微微发哑的嗓子问道。
“二爷进去不就知道了?”映雪笑嘻嘻地拉着纪宣仪进屋。
“宣仪,你回来啦!刚好,来试试这件袍子,我改好了。”锦书打好结,轻启贝齿咬断了丝线。
纪宣仪蹙了眉道:“你才好些,怎又做这人,怪费神的,小心伤了眼。”
“你上回不是急着要吗?我已经大好了,做这点事儿又不累,就怕没改好,让你失望了。”锦书嫣然一笑,伸手来为他宽衣。
纪宣仪侧了侧身子避开她的手,此刻他的感官极度敏锐,她一靠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他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呼吸困难。
锦书讶异看他,这才发现他双颊泛红,额上沁着细汗,细闻之下还有一股子酒味,锦书柔声问道:“你喝酒了?”
纪宣仪不自然地‘嗯’了一声,自己解了外衣。
锦书为他换上新衣,不经意间触到他的手,滚烫……锦书低声惊呼:“宣仪,你的手好烫,你是不是发热了?”说着便要去触他的额。
纪宣仪慌忙又避开去,后退了两步,喃喃道:“锦书,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锦书拦住他,急切道:“宣仪,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
“没……没事儿……”
他目光闪躲,言辞闪烁,让锦书更加疑心起来,锦书看着他,口中喊道:“话儿,赶紧去请大夫来。”
纪宣仪忙出声阻止:“别去,别找大夫。”为这种事情找大夫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看你满头大汗,眼睛也是红的。”锦书疼惜道,取了绢帕为他擦汗。
纪宣仪深吸一气,对话儿映雪道:“你们先下去。”
话儿和映雪面面相觑,又看锦书,锦忆微微点头,两人方才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她和他,锦书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他喷洒在她手背上的气息都是滚烫的,还说他没有发热,他一定是怕她担心吧!
纪宣仪走开几步,与她保持距离,看来不跟她说实话,她是不会安心的。取过桌案上的青花茶壶,倒了杯凉茶,咕咚一口见底,凉茶入腹,却如一滴冰水滴入火海,丝毫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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