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大喜,策马.而出,上前叫阵:“荆州真是无人,竟然仅仅只有一名老将敢于反抗魏王大军,不过本将军怜悯您老,只要您下马投降,本将军保证会在魏王面前为您美言几句,留下您一条性命安度晚年,但凡参与此次战阵的小兵也既往不咎,如何?”
huáng忠当先出阵,也不废话,提起手中大刀指着高览道:“废话少说,难道魏王麾下尽是只会动嘴皮子的人?”
高览怒火上冲打马就冲,手中长枪平举,枪尖略略斜指向下,摆出一个标准的突刺攻击,来自北方的并州马优雅的踏着节奏前行。
徐晃看看huáng忠稳坐马上的姿态,右手抚了抚下巴,忽然说道:“儁乂你们准备出阵,如果依靠马快或许还能救回高览一命。”
张郃和张绣一惊,不过这不是问话的时候,齐齐把配置的长枪从得胜钩上取下,轻夹马腹出到阵前,眼睛死死盯住高览和huáng忠的jiāo战,情况不对就立即冲上。
高览这么一会已经冲到huáng忠马前,低垂的枪尖就快要够到huáng忠腹部,眼看功劳就要到手,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岂知眼前突如其来dàng起一片刀光,枪尖所指的目标竟然消失不见,笑意瞬间冰冻,刀光蕴含的寒意扑面而来,顾不得许多,狂喝一声,双臂振dàng,长枪立刻分化出数点寒光,无数战阵中锻炼出的死中求生本能全力发挥出来,连人带马就那么突入刀光中。
张郃和张绣脸色大变,huáng忠出手如此之快,与吕布都不遑多让,心急之下连招呼都顾不得打,猛夹马腹,坐下并州马负疼之下撒开四蹄疾冲,两人一左一右扑过去。
冲入刀光中的高览如堕冰窟,身周全是huáng忠长刀的影子,眨眼间身上就已经多了数道深而厚的伤口,手中刺出的长枪根本接触不到任何实体,知道今日凶多吉少的他眼睛一下变得血红,野shòu般的狂吼迸发而出,鼓起全身力量挥动越来越觉得沉重的长枪向刀光最密集的地方刺去。
“咦!”一声轻微的惊讶声过去,枪尖终于接触到实物,但传回来的巨大力量让高览拼命发出的攻击化于无形,情知生死在此一举,高览双手挥动,长枪飞舞出一团枪影护住全身,脚死命猛夹平时爱若性命的坐骑,期望能够带着自己逃出生天。
张郃和张绣在这时终于拍马赶到,张郃长枪猛抖,洒出漫天寒星扑向笼罩着好友高览的刀光,张绣发出低沉的吼声,手中长枪猛然一振,抖出七朵枪花从另一边扑进刀光中,居于战阵之中的huáng忠好整以暇的对即将离开攻击范围的高览反手斩出一记,旋即长刀回收迎向攻来的两将。
这停顿不可避免造成了刀光消失的一瞬间,张郃和张绣两人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心神一震马上qiáng自按捺下来,因为刀光已经重新展开笼罩着他们,收敛心神全心对付眼前的危机,“叮叮当当”的兵器jiāo接声连绵响起,刀光消去,huáng忠依然稳居原地,张郃和张绣两人则在huáng忠qiáng横臂力打击下被迫斜刺冲离jiāo战地方。
张郃脱离战圈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高览,入目的是失去一条手臂,仅凭意志驱使双脚夹紧马腹不使自己坠落马下的人,看着浑身血淋淋的高览,张郃眼睛刹那变得通红,高览完了,就算救回去也无法再上战场,将军之路从此绝望,怒吼一声,拨转马头挺起长枪猛夹马腹,坐骑长长嘶叫,负疼下撒开四蹄开始冲锋,再度接近huáng忠的张郃双臂发力,长枪疾刺huáng忠背心。
霎时间刀光再现,一溜寒光乍现,两人错身而过,张郃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他身前的马头已经消失不见,嘴巴艰难的张开想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胸前铁甲迸裂,方才huáng忠惊天一刀已经破开他那曹军将领制式战甲,从左肩至右腰一道血线慢慢呈现,很快从中**出大量的鲜血,张郃的眼神转暗,无力控制的身躯轰然倒下,与心爱的坐骑睡在一起。
牵着高览战马的张绣浑身一激灵,不敢再启战端,连忙远远绕开huáng忠归阵。
战场一时间冷下来,huáng忠身后的大军一阵鼓噪,本来因为必死而低落的士气振奋起来,而huáng忠本人却无法如同士兵们一般乐观,敌方大将一死一伤的战果相当惊人,可对面的曹军根本没有一丝士气低落的表现,眼中对于这一切仿佛都没有看见,以huáng忠身为神箭手的锐利眼神发现他们眼中丝毫波动都没有,身躯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战前的模样,心中激赏之余不免产生了悲观情绪,士兵尚且如此,何况统帅他们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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