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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也不恼,只傻傻地笑道:“我说错话了,是我不对。我听世子妃提过,孕妇的情绪波动大,我该让着你些的。”
说着,像变魔法一样拿出了一个锦盒,“世子妃送的金镯子,连柳绿都没有呢。”
原是想哄枝繁开心,谁料枝繁听了这话越发来火,拉下被子瞪向他道:“柳绿当然用不着这么低贱的东西了!她现在是世子爷的妹妹,是矜贵的千金大小姐,她的嫁妆都能堆满咱们一整个院子了!”
安平的脸色微微一变,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你……嫉妒柳绿?”
枝繁撇过脸,嘴硬道:“我不是嫉妒她,我是觉得世子爷和世子妃太偏心了!我和你都是跟随他们俩出生入死的人,我们成亲时,他们不过是拔了九牛一毛,连这宅子还是你借钱买的!怎么轮到柳绿的时候,压箱钱就翻了好几倍?也对,天下息壤皆为利往,我们是什么呀?不过是低等奴仆两个,乔二爷不同,肃成侯府不同,他们就是把柳绿卖过去做垫脚石……”
越说越离谱,安平渐渐听不下去了,将锦盒放在chuáng头柜上,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与这边的不欢而散相比,肃成侯府可谓是欢天喜地。侯爷和侯夫人喜不喜欢柳绿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有没有胆子动诸葛钰的妹妹,哪怕是名义上的。
乔旭那晚是喝多酒发了酒疯,说什么大公主早已是亡国公主之类的混账话,殊不知第二天姚欣就宣了大公主入宫赏花,并赐了大公主不少金银首饰,又提出将乔旭调到边陲之地做太守,还是大公主“声情并茂”地恳求姚欣,说自己舍不得丈夫、孩子舍不得父亲云云,姚欣才“终于不忍”地撤回了懿旨。自那之后,乔旭乖多了。
唯一不满的是沈家,月华郡主抱着大沈氏的牌位,哭得天昏地暗:“我的女儿喂,你死得好惨啊,你叫我这孤老婆子如何放得下心,把哥儿jiāo给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抚养?”
不过是沈家日益没落,肃成侯府越发兴旺,想傍住这颗大树罢了。
小沈氏没得牌位抱,就抱住小外甥,也是哭,她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生生哭出了一幅活色生香的“江南烟雨图”:“哥儿莫怕,但凡姨母在世一天,就决不让你受欺负……”
乔琏心疼地皱了皱眉,想要推开姨母,奈何姨母抱得实在太紧,仿佛不这样就显不出那股秒杀一切的母性气息,乔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奶声奶气道:“姨母,这是我爹给我新买的衣裳,被你的鼻涕弄脏了……”
柳绿不知道乔英是怎么处理沈家那对母女,又是怎么安抚乔琏的,反正夜幕降临时,满身酒气的乔英回了新房。
绿芝和吴妈妈笑着退了出去,临走前将洁白的喜帕铺在了chuáng中央,并笑着打趣乔英:“二爷,您得疼着二奶奶些。”
乔英就笑,像一朵明艳的花束开在了隐蔽的角落,隐约有种yīn柔的美。
对于见惯了诸葛钰这种极品俊男的柳绿而言,乔英的美貌尚不足以令她垂涎三尺,是以,她也就惊艳了一瞬便起身行了一礼:“二爷。”
乔英愣了愣,有些不适应她的转变,半响,才似笑非笑道:“世子妃调教得极好。”
柳绿淡淡一笑,行至他跟前替他宽衣,又入净房服侍他洗浴,整个过程,她的脸红得可以,却努力压制住这种羞涩,仿佛一派漠然。乔英用水浇了浇她,弄得她满身湿,也不见她生气。乔英挑了挑眉,忽然好奇水玲珑到底给柳绿上了什么紧箍咒。
熄灯后,二人躺在宽大的棉被内。
柳绿未曾与人如此亲密,不免紧张,一双素白纤手揪住被角,隐隐有些颤抖。
乔英是过来人,倒不似她这般局促,却也有些……心若擂鼓。大沈氏也算京城美人了,但和柳绿相比,仍是少了不少艳色。
乔英一个翻身将柳绿压在了下面,柳绿的身子轻轻一颤,用手抵住了他肩膀:“二爷。”
“嗯?”乔英一手撑在她旁侧,一手娴熟地解起了她亵衣的丝带,“害怕?”
柳绿吞了吞口水,不敢与他对视,只望着帐幔的吊顶说:“我想问二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