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手中的长剑边缘沾染着腥红的血迹,此时此刻还在一点一滴地往地上坠落,众人只怕不会相信……方才那电石火光的一瞬,是萧煌亲手斩杀了左相!
那个在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表露心迹的男人,那个在前一刻还口口声声对着左相叫唤“父皇”的男人。
西月靳宸早已停下了斥骂,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深深地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全然想不明白萧煌此举的目的?
难道……他也想学左相那一套,踩着对方的尸体上位,自立为王么?
这可真是一出接一出的jīng彩大戏,花样百出到让人目不暇接,除了吃惊还是吃惊,除了诧异还是诧异……正所谓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一山更比一山高!
只是不知道,在萧煌背后,是不是还有比他隐藏得更深的家伙!
原本已经明朗的局面,在萧煌那一令人措手不及的举动下,顿时又变得晦暗莫名了起来,这下没人敢再轻易站队,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原先笃定的结局,并没有如同先前的预料般,成为最终的定局!
而当在场的所有人都风中凌乱的时候,唯独一个人处变不惊,像是一早就料定了这样的解决。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战场之神——
摄政王!
不紧不慢地收起长剑,在众人震慑的目光注视下,只见萧煌款款迈开步子
款迈开步子,看也不看左相一眼,从方才冷锐酷厉的模样,一下子变回到了原本淡若清风的样子,薄薄的眼皮轻轻眨了两下,却是转身朝着摄政王走了过去。
众兵士虽是左相的人马,对他这样的举动难免义愤,但在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也不敢迎上前拦他,只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面露戒备之色,尔后小心翼翼地退开了几步,给他让出了一条小道。
行至摄政王面前,萧煌俯身行了一礼,语带恭敬,全然不像方才对待左相的那般客套,而是发自肺腑的恭谨!
“启禀摄政王,卫氏降服了。”
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离得远的甚至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然而但凡听见的,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仿佛宁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也难以相信他说的话。
但他既然这样说了,却是不可能有错。
否则,他也不敢在这种风头làng尖上,出手刺杀左相!
听到萧煌说了这么一句,司马连晋仍是波澜无惊的神态,只微微挑起眉梢,好奇地问了一声。
“是吗?这么快?比本王想象的……要快多了!”
萧煌仍是一脸谦逊,丝毫不居功自傲。
“摄政王谬赞了,下官不敢当。”
因为他知道,任何的洋洋得意,在摄政王面前都是雕虫小技,都是跳梁小丑!
他的身后,确实还有隐藏得更深的幕后主使,而这个人……除了摄政王,别无其他人选。
微勾嘴角,摄政王又道。
“你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不难,下官在卫府上下所有人的身上都下了毒,虽然慢性毒素一下子死不人,但是再过个一年半载就会一个个腐烂,正巧……刚刚死了中毒比较深的,至于解药么……自然是在摄政王你的手上,而且只有你一个人有,所以他们为了保住王爷你,不得不降!”
一番令人胆寒心惊的话,从那两片温润如玉的唇瓣中说出来,竟让人有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觉,可仔细一想,便会忍不住脊背发凉,脚底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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