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篇(第2页)
呼天成也站起身来,说:" 心领了。心领了。"
当两人第二次握手时,那感觉就大不一样了。王华欣的手很软、很飘、还有一点湿;呼天成的手却很硬、很gān、还有一点僵,两只手就那么碰了一下,又很快分开了。
送走了王华欣,当呼天成回到茅屋里的时候,他的脸黑成了一团紫铁! 他站在那里,久久地沉思着,一句话也不说。
呼国庆什么都明白了。看样子,王华欣把他最后一条路也堵死了。他说:" 呼伯,我来晚了。"
呼天成仍然没有开口。
呼国庆默默地说:" 呼伯,你也不要生气。既然市委已经定了,我就听天由命吧。"
片刻,呼国庆又喃喃地说:" 我来得太晚了。看来,是死棋了。"
不料,呼天成突然开口了。他微微一笑,说:" 死棋可以活走嘛。"
二狂欢之夜
离开呼家堡的时候,呼国庆心情十分沮丧。
他并不是怀疑呼伯的办事能力,他只是觉得他晚了一步。既然市里已经定了,那就是说,王华欣已走在了他的前边。到了这时候,只怕连呼伯也没有回天之力了。假如他早来一天,也许还可以挽救,现在会已开过,决议一旦形成,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事已至此,他想,也就破罐破摔吧。
于是,他gān脆也不回县里了,就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到市里找谢丽娟去了。
夜半时分,他敲开了谢丽娟的门。当小谢穿着一身睡衣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仅说了一句话。他说:" 有酒么?"
谢丽娟一句话也没说,只默默地把他让到屋里,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尔后,她把一双拖鞋放到了他的脚前,跟着就蹲下身来,伸出那双嫩葱一样的手亲自给他解鞋带...... 待他换上了舒适的拖鞋,身子靠坐在沙发上时,小谢已把酒端上了,那是一瓶红酒和两个jīng致的小菜。尔后,她才抬起头来,望着他那一腔悲愤的神色,轻声说:"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呼国庆沉默了一会儿,又一连喝了三杯酒,还是说了......"
小谢深情地望着他,一直在默默地听着。等呼国庆把该说的都说了,她才偎过去,亲昵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 咱不做这个官了,好么?"
呼国庆也赌气说:" 这个鸟官不做了。"
小谢又说:" 那么,现在你完全属于我了。"
呼国应就跟着说:" 属于你了。"
小谢说:" 在我这里,你该高兴的。我要让你高兴起来......" 说着,她站起身,先是拉上了客厅里的窗帘,接着,她把屋子里的各种灯全都打开了,霎时,房间里一片明亮!
呼国庆一惊,忙说:" 你这是gān什么?"
小谢对他莞尔一笑,说:" 你等着,我要让你过一个狂欢之夜!" 说着,她推开卧室的门,扭身走进去了。
片刻,卧室的门一点一点地开了。接着,有低低的音乐声从房间里流出来,在那轻曼舒缓的音乐声中,走出来的是一个俏丽的模特儿。只见谢丽娟新换了一身粉紫色的一步裙,裙衫的开口很低,上边若隐若现地露着一片rǔ白,颈上是一串闪闪发光的水晶项链,头上呢,还斜斜戴着一顶粉紫色的夏式女帽。她迈着妙曼的猫步,款款地向客厅走来。当她走到客厅中央的时候,身子微微地转动起来,在呼国庆面前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舞姿,尔后定格片刻,她又款款地走回去了...... 当她第二次走出来时,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真丝长裙。就在很短的时间里,她连发式都换了,她把那头黑发绾出了一个高高的发髻,那发髻衬着一袭曳地长裙,使她显得分外的高雅飘逸,她看上去不像是在走,那分明是在水面上飘,像莲花一样的飘然而至,在呼国庆眼里简直就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她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迈着轻盈的舞步...... 再往下,就分明是一团火了。那是一身红帽、红衫、红摆裙。人像是在火里裹着,那火跳着、dàng着、旋转着,燃烧着的是西班牙舞姿;那脖颈也像是弹簧做的,一弹一弹一耸一耸地动着,显得十二分的妖冶、放dàng!
此时此刻,呼国庆可以说是百感jiāo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小谢会对他这么好。他觉得他得到的不是一个女人,是美的和数,是美的积! 三十多年来,他好像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女人,什么叫爱情,什么叫" 女为悦己者容"! 女儿真是水做的么? 那骨那肉也都是水做的? 不然,怎会有如此的漫làng? 如此的风流? 那鲜艳在一次次的展览、一次次的舞蹈中,变幻着不同风格、不同形式的妖美,那一行一动、一颦一笑、一嗔一嘻,真是千娇百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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