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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就是一念之差呀!
第二天上午,范骡子气冲冲地来到了呼国庆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说:" 呼书记,那姓huáng的又变卦了!"
呼国庆在办公桌前端坐着,他手里拿着一份《人民日报》,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待翻了两页后,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嗯" 了一声,说:" 老范,坐,坐下说。怎么了?"
范骡子说:" 那王八蛋又变卦了。原来说好的,三千六百万。这会儿,他又说只带了三千四百五十万?! 操,这不是诈咱么?"
呼国庆坐在那里,诧异地说:" 噢,还有这样的事?"
范骡子说:" 叫我看,那姓huáng的也不是个正经货! 红口白牙说的好好的,睡〓*5 一夜,他又变了!"
呼国庆一拍桌子,很严肃地说:" 你马上给我查一查,是不是有人把风透出去了?"
范骡子怔了一下,说:" 不会吧? 这事儿,范围很小哇。我看哪,这王八蛋是看咱急着卖,想拿咱一手!"
这时,呼国庆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手里捧着个茶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他的步子先是轻绵绵的,走动时一点声音也没有,仿佛所有的神思全用到大脑上去了。片刻,当他往回走的时候,那神情又像是慎重到了极点,眉头紧紧皱着,一步比一步重,就像是踩进了雷区一样! 走着,走着,他突然站住了,沉吟片刻,摆了摆手说:" 老范,说起来,是亏。要不...... 另找一家?"
范骡子说:" 亏死了。我虽然不懂,可那机器好好的,据说价值七八千万都不止呢!" 呼国庆望着他说:" 你能不能再找一家?"
范骡子有点为难地说:" 当时接头的有好几家,都是南方来的。你不是说要找一家最靠得住的么? 其余的都推掉了,到了这会儿......"
呼国庆一直沉默不语,他久久地望着范骡子,像是在等他拿出主意来。最后,呼国庆终于说:" 要是没有别的办法,那就这样吧。亏是亏一点,算了。"
范骡子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他:" 那就按三千四百五十万卖给他?"
呼国庆说:" 既然没有新的买主,三千四百五就三千四百五吧。让他马上把钱划过来!"
范骡子说:" 行啊,你是大老板,你说了算。"
接着,他又多了一嘴,说:" 嗨,谈来谈去,三千六退到了三千四百五,不白谈了么?"
呼国庆一锤定音:" 县里财政紧张,等不及了,就这样吧。你再盯盯。"
范骡子说:" 那好,我再盯盯。"
然而,出了门,范骡子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昨天谈得好好的,三千六百万,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三千四百五十万了?! 这里边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这也是一闪念。在这个闪念之后,范骡子多了个心眼,于是,他作了一个小小的手脚。在办理了转卖的手续之后,范骡子在招待南方客人的送别宴上,又专门叫了一个" 酒篓" 来陪酒,而且叮嘱" 酒篓" 一定要把这姓huáng的" 放倒"! 于是,在送别的酒宴上," 酒篓" ,果然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儿,先是讲了十二个" 荤段子" ,尔后又玩了" 十八相送" ,就这么" 送" 来" 送" 去的,一下子就把那姓huáng的撂翻了! 结果,那个惊人的" 秘密" 终于被范骡子从他那酒气冲天的嘴里掏出来了......"
当范骡子得知这个" 秘密" 之后,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二屋外的" 屋"
开始的时候,他和她面对面坐着。
两人都有一点拘谨,那目光探探的,带着久别后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