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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打车去白灰里的路上,徐晚来想起了这句老话,嗯,老话总是有它传承下来的道理。
夜风把她的头发chuī得有点儿乱,妆也有点儿花了,但是一想到是去见闵朗,她就觉得这些细枝末节根本不重要。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向79号时,脚步轻盈,快乐得像是回到了多年前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
徐晚来的好心情,在看到乔楚的那一刻,立刻烟消云散。
她看到,乔楚倚靠在闵朗的肩头,闵朗端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电影,两人嘻嘻笑笑地不知道在讲什么,笑完之后,闵朗还拍了一下乔楚的头。
四周忽然静了。
一股寒气顺着徐晚来的脊背往上爬,因为极度的震惊,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进退。
她拿不准分寸,我是否应该即刻转身,不要惊扰他们?
可是就在下一秒,莫名而来的愤怒直冲上她的脑门,凭什么我要走?
该走的是乔楚!
情绪的洪峰破堤而出,她伸出手重重地叩门,手指关节用力敲打在木质门板上,发出空dòng而qiáng烈的声响。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她笑了笑,那个笑容充满了挑衅和讥诮。
闵朗一抬头,完全呆住了,他下意识里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一把推开了乔楚。
慌乱之中,一只玻璃杯应声砸向地面,玻璃杯碎成无数碎片,将这个原本静谧安宁的夜晚划出千万道细碎的裂痕。
无比漫长的一分钟。
乔楚站起来,捋了捋头发,拉了拉衣服,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
这哪里是碎玻璃,这分明是她的自尊。
这是她生命里的一场重大灾难。
然后,她扬起手,当着徐晚来的面,gān脆利落地给了闵朗一个耳光。
叶昭觉是被齐唐扛回公寓去的,她虽然昏沉,但意识并没有模糊,当她的头垂在齐唐肩头的时候,她还在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不要你帮,我自己可以走。”
“我只是想省点儿时间让你睡觉。”不知是吃饱了还是其他缘故,齐唐终于开始用比较友好的语气和她说话了,“你放心,我把你送到家就走,不会占你便宜。”
叶昭觉还想说些什么,但在酒jīng和疲劳的双重作用下,她的舌头已经捋不直了,说什么听起来都是卷舌音,像那种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儿,嘴里一顿咕噜咕噜,可什么也表达不清楚。
齐唐刚刚酝酿出来的那点儿温柔很快就用尽了,“叶昭觉,你就闭嘴吧。”
到了2106门口,齐唐伸手在叶昭觉的包里找钥匙,他皱了皱眉,这甚至不算是包,只是一个比较高端的环保袋,里面叮叮咚咚一阵声响,杂七杂八的东西装了不少,钱包、卡包、文具盒、记账簿、面巾纸、润唇膏、护手霜、小镜子……有容乃大。
他翻了半天,终于在环保袋的底部翻到了那一把钥匙。
一把钥匙!
齐唐真有点儿不敢相信,一个成年人竟然只有一把钥匙,简陋得甚至连个像样的钥匙扣都没用。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叶昭觉的私人领地,尽管在他的安排下,房子里的洁净程度有过短暂的提升,但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效果已经不大看得出来了。
他把叶昭觉扔在卧室的chuáng上,原本就要走,忽然间,他又鬼使神差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沙发的拐角处有一只不太显眼的暗红色袋子,尽管不显眼,但齐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牌子。
他有点儿讶异,女性对于名牌手袋的热爱简直丧心病狂,叶昭觉都快吃不上饭了居然还花钱买包?他把纸袋拿起来,想看看款式,鉴定一下她的品味。
这时,包包里带出了一个小东西。
他盯着看了几分钟,很快,他明白了一切。
叶昭觉在迷糊之中,感觉到有一只手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在替她擦脸。
是齐唐吗?她想问,可是睡意深沉,她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