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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我想问问为什么?”她尽最大的力让自己均匀地喘气,虽然心里Fuck他全家,但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太突然了,您不能这么……”她一咬牙,“不讲道理。”
“反正我有我的困难,这个就不跟你细说了。”张哥绕过了她的问题,“你看我也提前一个多月通知你了,你要不能接受涨价呢,我也同意赔偿你,你还是有选择余地的嘛。”
毫无契约jīng神,太无耻了!
叶昭觉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为了不在这种人面前丢脸,她用指甲深深地掐进大腿的皮肤里,硬撑着问:“涨多少?”
张哥老气横秋地丢出几个字:“百分之五十吧。”
“靠!”叶昭觉低声爆了一句粗口,但更难听的话,她憋住了。
从来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个泼妇,那种完全没有受过任何教育的泼妇,屁话都懒得跟你啰唆,上来直接两耳光开抽,揪你头发,踹你下体,拿指甲刮你的脸。
“小叶,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跟你计较。”张哥站起来,抖了抖裤腿,“我说过了,你要是不能接受,我可以按照合同赔偿你。先这么着,你决定好了随时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雨已经停了,街上恢复了些许生机。店里进来两三个客人,点单点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腿上的皮肤大概是被指甲掐破了皮,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细细的疼。
她胡乱做了两个饭团,又觉得这样滥竽充数的东西实在拿不出手jiāo给客人,慌慌张张地退钱,又一个劲地向客人道歉。
客人走了之后,她在门上挂上“休息中”的牌子,再慢慢地坐下,拿出手机,想找人说说话。
她翻着电话簿,想哭,又忍住了。
为什么总是我呢?
这个时候,所有难堪的沮丧的回忆,尘封的全部清晰起来。因为腿伤被辞退的那一次,因为Vivian想做美容,所以她不得不从电影院跑出去接电话的那一次,还有为了搞定陈汀,她在冬天的寒风中脱得只剩贴身衣物的那一次……
历历在目。
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做一点儿事情,挣一点点钱,让自己生活得稍微好一点儿。
我很勤劳,也很安分,可为什么噩运总是要跟着我呢?
bào雨过后的这个傍晚,在空无一人的小店里,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彻底击溃了。
这一刻,她真希望齐唐能突然出现啊。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手指便无意识地停在了手机电话簿里齐唐的名字上,只停顿了一秒钟,她决定,她要打这个电话。
“咦,好难得你主动找我,你是不是想我了?”齐唐讲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贱,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声音里确实有些惊喜。
听到他的声音,叶昭觉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憋出一声:“你在哪儿?”
“我在法国啊,苏沁没告诉你我出差了吗?”齐唐顿了顿,很快意识到情况反常,“你鼻音怎么这么重,感冒了?还是哭了?”
“没哭啊……”她真心认为自己没哭,可是一摸脸,确实有眼泪。
“那就是哭了。”齐唐心想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就知道哭。
他想了想,还是不要对她要求太苛刻了:“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嘛,是不是你前男友要和新女朋友结婚了,你吃醋啊?”
“屁!狗屁!”她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讲了一遍,“我快气死了,你知道吗!”
齐唐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多大的事,这也值得哭?
“昭觉,遇到任何事情,你首先要保持冷静。冷静才能够帮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解决的方式。”他沉吟了片刻,“即便是坐地起价,百分之五十的涨幅也明显是不合理的。而且,涨得这么突然,其实相当于就是要赶人走。通常情况下,一方宁愿付出赔偿金来毁约,背后一定是有更丰厚的利益在驱动,所以,房东这样坚持要涨租金,应该是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来租,或者是买下他的店面。”
叶昭觉慢慢地镇定下来。
“不要紧,还有时间,我们可以找新的地方,这次算你学聪明了,知道要找我帮忙。”
任何棘手的事情,被齐唐一说,好像都是轻于鸿毛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