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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况且看样子,他今日对杜家的月隐城是势在必得。
杜方羽没有说话,只是长久的沉默下来,他垂下眼,眸下的神色被遮住,也让所有人错过了他眼底的陡然划过的暗光,犀利如刀锋。
雷向锋转过头看向下首的各家氏族族长,其中几位显然对他的行为不满,神色之中俱是不赞同,可到底没有人出声帮杜方羽一把,如今的雷家之势,连段氏都要避其锋芒,更何况是他们。
雷向封看众人不做声,眼中的狂色更是盛意几分,他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中央,背对着杜方羽,面朝着所有的氏族族长,眼底的桀骜盛然而出:“还有谁,对我的提议有意见吗?”
“我有意见。”
清冽的声音陡然在几近窒息的内堂里响起,优雅而卓然风华。
宿命的对决开始流转,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意外。
君临天下
肖锐站在书房里,神情颇有不安,雷向封进入杜家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是到现在都仍未有消息。他烦躁的来回走动,心不在焉的四处顾望,眼神不留神的放在了书柜上的一些陈旧书籍上,不禁心念一动,走上前去。
肖锐所呆的这个氏族也有些历史,是以收藏的东西都还有点价值,他指尖轻轻拂过书页,注意力陡然放在了一本残破札记上,书面上的字劲挺飘逸,甚是让他觉得熟悉。
他眉角微皱,心底泛起一丝疑惑,抽出来随意翻动,看到札记后面的落款才明白这居然是君氏前任家主君晚朝随笔写过的杂游心得,肖锐思索,君晚朝的东西甚少流入外面,看来这氏族家主应该花了不少心力才对。
肖锐将札记合拢轻轻放好,只是不知为何本就烦闷的心竟然更加不安,他茫然的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陡然停了下来,脸上泛起了不可置信的意外。肖锐猛然转过身重新抽出了那本札记,力道之大,居然将其它一齐放置的书扫落在地。
札记被翻开,铿锵的字体印入眼前,肖锐的拿住札记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个字迹,他看到过的,就在不久前。
纪家族长纪阿朝的字迹,和这个一模一样。
而他,绝不会记错。
肖锐稳住不停颤抖的手,急促的自言自语:“这不可能,也许,这只是别人伪造来骗钱的而已。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一定是我太紧张了。”
他自嘲的笑笑,正欲把手里的东西重新放回书柜,只是手心底触到的地方慢慢变得灼热难耐。
陡然,肖锐放下札记的手一顿。
这样的字迹不止是在调查纪阿朝的时候看到过,当初的君家大门前雕刻的字印,也是一模一样。
而那个地方留下来的东西,决不可能作假。
肖锐感觉脑海在一阵阵发黑,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在一瞬间陡然变得通透起来。
难怪纪阿朝身边会出现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她根本就是……那个人。
肖锐这样想着,心底的恐慌在慢慢放大,如若是她,他们所做的事怎么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如果她还活着,那现在的月隐城……
他心念一转,连想都不敢继续想下去,肖锐疾走两步,陡然感觉到外面很安静,这本来没什么不对,可就是太安静了,一种极不妙的感觉袭上他心底,他转过身大步的走上前几步猛然拉开了书房门。
如鹫的目光,纯黑的劲服。
守在外面的每一个人衣袖上都绣着一只银白的飞鹰,熠熠生辉,冰冷异常。
十年的对手,肖锐只需一眼,就知道这是段家的暗卫。
黑压压的一片,整个书房,不,是整个府邸在不知何时,已经被完全包围了起来。
肖锐手上的残破札记掉在了地上,眼底渐渐浮起一阵绝望。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