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篇(第2页)
沈瑄是个机敏人,料她必有深意。当时藏好镯子,别了胡正勇等人出来。
huáng玉手镯,或者是要他带信,以作凭记,但究竟带话给谁呢?他坐在湖岸边揣想女郎的话,什么“离群孤羊,无出头之日,我命如此”之类。“无出头,出无头,莫非是个‘山’字?”沈瑄究竟聪明,一忽儿就想到了。那么孤羊离群,一定是“君”字了。想到这里,心中一热,女郎只说“君山”两字,十有八九是指要他到三醉宫求援。难道她竟然是dòng庭门人?为什么又不会武功呢?
沈瑄也不及细想,立刻向dòng庭湖北的君山赶去。dòng庭湖太大,南北也要几日路程,想想不免心焦。他走着口渴,便到路边一家茶馆买碗茶喝。那知茶碗端到跟前,竟然嗅到一缕迷药的气息。也是沈瑄从小习医弄药,对这些分外敏感,旁人下药轻易瞒不过他。只是此时却不知对头是谁,沈瑄略一思索,佯装喝了一口茶,然后倒在桌子上。却半睁着眼睛,看见一个人影快步走到他身旁。那人似要对他下手了,沈瑄猛地坐起来,以极快的手法点变他周身诸xué。那人没有防备,顿时瘫倒。沈瑄扳过他脸一看,竟然还是认识的。那人是个文雅清秀的年轻公子,正是在钟山上见过的吴剑知的长子吴霆。
沈瑄又惊又笑,把吴霆拖到了外面无人处,笑道:“堂堂dòng庭派吴少侠,竟然用迷药暗算人!”
吴霆“哼”了一声道:“对付天台派的妖人,还要讲武林规矩么?”
沈瑄一听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又是两派仇怨!他已听出吴霆有所误会,若在平日,一定不屑于辩白了。只是现在还有黑衣女郎的要紧事情,事关dòng庭派,须得问问吴霆。他只道:“我不是天台派的人,你弄错了。”
吴霆道:“算了吧,你的轻功我看得一清二楚,何必隐瞒!你告诉我,你把她俩藏哪里了?”原来昨日沈瑄以天台轻功携二女逃逸,俱被吴霆看在眼里,只是追不上。
沈瑄此时已猜出,吴霆多半是出来寻找两个姑娘的,不知该上何处营救,遂道:“那我还会dòng庭派的剑法呢,你认不认我是dòng庭派的?我昨日好意救那两个姑娘,倒说我藏她,你只看看这个,认得么?”说着伸出右手,亮出腕上的huáng玉镯子。
吴霆一看就急了,忙问道:“哪里来的?”忽然看见沈瑄腕上的yīn阳剑,惊讶道:“你是谁?”
沈瑄道:“记得沈瑄么?”
吴霆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一跃而起,将他抱住:“表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故人相认,沈瑄也很感慨。两人匆匆叙了一番别情,也无暇细述。沈瑄就急忙说了黑衣女郎的事。原来那姑娘是吴霆的妹妹,名唤吴霜。沈瑄离开dòng庭湖时,还在襁褓之中,如今已然十八岁了。可是为什么会带着小鬟离家出走,吴霆却一直不提。沈瑄料他家别有隐衷,就不问了。
两人再找到渔网帮,吴霆并不说女郎是自己胞妹,只是要胡正勇放人。胡正勇只是殷情敷衍,却一毫儿也不松口。吴霆道:“胡正勇,你们渔网帮与我们dòng庭派jiāo谊也不算浅了。二十年前你们陈老帮主就说过,唯dòng庭派马首是瞻。我们不敢在江湖朋友面前称王称霸,但此番你们有负于我,就不怕将来在这八百里dòng庭,找不着场子么?”
岂料胡正勇对这话,只是笑嘻嘻无动于衷:“场子么,那也是人给的。二十年前的话怎作得数?事过境迁啰。而今这世道,还说什么称王称霸,难啊……”言语中轻蔑调侃,竟是说dòng庭派江河日下,今非昔比,谁还理会来?
吴霆气愤不过,抽出长剑就与胡正勇对打起来。沈瑄也在一旁掠阵。吴霆的dòng庭剑法练得年深日久,加上他临敌经验也足,自然胜过沈瑄.两人翻翻滚滚拆了几十招,吴霆渐占上风。胡正勇看看不行,忽然把渔叉一扔,掉头就往湖岸池塘那边跑。吴霆追了出去,却看见胡正勇立在一只小船上,不住的打拱作揖:“吴少侠,人是实在不能放的,还请体谅小人则个!”
只见胡正勇扬扬手,艄公就把竹篙一撑,似要离岸而去。吴霆恐他逃走,连忙赶来,翻身一跃,要到那小船上去。不料这船竟然是没有底的,吴霆待得看清楚,已经无处落脚,一下子跌进了水里。胡正勇呼哨一声,水面上就冒出一圈人头来。那些汉子各执一张大渔网的一角,飞也似的游上岸来,把渔网一收,落汤jī似的吴霆就陷在了渔网中动弹不得。这渔网帮的绝技“渔网大阵”,他们是练得jīng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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