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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王妃顿时板起了脸:“哼,以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也想摆布我?乖乖躺在这里吧!”她反手一推,将沈瑄推入牢房,转身拂袖而去。沈瑄也累了,就躺在地上睡起觉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有一个侍卫过来把他叫醒,带着他往迷宫深处走去。
脚下的台阶级级向上,泥地和石墙也渐渐gān燥,看得出是走向玉皇山顶。沈瑄默默的记忆着道路,以备将来脱身之计。
穿过一扇石门,眼前陡然明亮起来。四顾一望,这一处石室,虽然仍旧没有人看守,却布置得十分雅致。四周垂着刺绣的帐幔,半人高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桃花,花下是一座巨大的山石盆景,装点着竹篱茅舍,还引来了活水作涓涓细流。沈瑄一眼撇去,只觉得象极了天台山上那个桃源仙谷。
引路的侍卫揭开一处绣幔,露出一扇挂着大铜锁的铁门。侍卫取出钥匙开了门,十分客气的请沈瑄进去。沈瑄早看出此人武功绝对不弱,打是打不过他的,只得听命再说。
屋子里回dàng着甜甜的幽香,好似女子的闺房一般。绕过一扇美人屏风,室内红烛半明,熏笼里升起缕缕紫烟。丝织地毯上绣着红莲碧水,地毯尽头垂着一幅珠帘,珠帘后面隐隐是锦绣的chuáng帐。沈瑄已觉出帐中睡得有人,到此情景,十分尴尬。他低头听了一回那女子的呼吸声,心中大喜。急忙披帘进去,掀开帐子一看,枕上一绺长发披下,果然是蒋灵骞!
第十九回 生涯尽处证鸳盟
蒋灵骞早听见有人进来,手里扣了一只簪子以防不测。与沈瑄一照面,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半日方道:“出去!”
沈瑄这才意识到,人家是衣衫不整的躺在被子里,自己未免太也失礼。过了一会儿,蒋灵骞撩开珠帘出来了。玄色的长衣已束上,头发却未梳,乱纷纷披在肩上。
“她把你关在这里?”沈瑄问道。
蒋灵骞点点头。
沈瑄呆了一会儿,踌躇道:“那日你受了伤,可好些了?”
蒋灵骞又点点头,仍是不语。
沈瑄不知如何是好,终于道:“离儿,你还在恼我么?”
蒋灵骞叹了一声,眼圈就红了,道:“我知道爷爷的死,不能怪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沈瑄如释重负,心情却反而愧疚起来。离儿无父无母,蒋听松虽然乖僻严厉,终归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这么多年终归是相依为命,祖孙情深。他突然横死,离儿当然伤心欲绝。而沈瑄自己对于此事,也的确难逃嫌疑,无怪她大发脾气,说出那样的话来。自己拂袖而去,反而埋怨她绝情,实在是太不体谅她了。离儿若不是匆匆下山追赶他,怎会被镜湖派伏击,又怎会落到吴越王妃手里身陷囹圄?从前似乎总是他迁就离儿的时候多,其实离儿是非常理解他的。他想着想着,只是出神,竟忘了还要说什么话了。
“怎么你还是被捉进来了。那天不是有个人救了你么?”蒋灵骞问。
沈瑄道:“我想进来救你。”
“你觉得,你救得了我么?”蒋灵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