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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衍叙利索地把这女人捆成咸鱼丢进车后座,终于可以空出手来抗那死沉死沉的钟以默。
一路上这女人都被纸巾塞着嘴,郑衍叙终于得以清净,以最快速度把钟以默抗进医院,又以最快速度把这女人送回家。
车子都已经停在她家楼下了,郑衍叙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实在是忌惮于这个女人的杀伤力,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三思而后行。果不其然,郑衍叙刚走到后座车门那儿,拉开车门,这女人就跟一条灵活的毛毛虫似的,“蹭蹭蹭”地蹭到了车门边,试图逃车,可惜郑衍叙就站在车门外,一抬手就控住了她的双肩。
如果可以,郑衍叙宁愿就这么一路绑着她,把她扛回袁家,让她父母给她松绑。但转念一想,还是别吓坏人老人家为好。解开她之前,不得不对她耳提面命:“我放开你可以,但你不准别鬼吼鬼叫的。”
这女人脚一落了地,半个身子还在车里呢,就已经不配合地挣扎了起来,郑衍叙特别严肃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几乎是yīn狠的了:“听见没有?”
这女人应该是被唬住了,愣了愣之后,终于不挣扎了,特别乖地点了点头。
郑衍叙这才松了口气,摘掉她口中的纸巾,解开她手上的皮带。正要弯腰去解她脚上的皮带,不料被这yīn险狡诈的女人狠狠提膝一踹——
这女人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若她还是曾经那150斤的袁胖子,郑衍叙肯定会被直接踹翻在地,但如今,郑衍叙只是胸口被踹得一阵闷疼,往后踉跄了两步,好歹是站稳了,没摔个狗吃屎。
而这女人,嘴一获得自由就扯着嗓子拼命呼救起来:“救命啊!!!打劫啊!!!救……”
眼看公寓楼里立马就有两户亮起了灯,郑衍叙头痛到太阳xué都快炸了,青年才俊郑先生自认从商这么些年来险些被坑无数次,都没遇到过比这女人还更老jian巨猾的对手,明明想把她碎尸万段,却只能忍着怒,扑过去就一把捂住她的嘴。
嘴倒是捂住了,可这女人的那双腿简直灵活得令人发指,转眼就要如法pào制,再踹他个一口老血喷一脸。
从不在一个坑里摔两次的郑先生,可不容许她再得逞,直接撤掉捂在她嘴上的手,直接双手并用,牢牢控制住她的腿。
没人捂住她的嘴了?又想呼救了?没门!郑先生直接上嘴,牢牢堵住。
这女人倒是终于安静了。郑先生也傻眼了。
他为什么要吻她?
哦对,是因为他要堵住她的嘴。
可是……
这女人的嘴唇为什么要这么柔软?令他维持不过一秒,就已忍不住退开。
而这女人……
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估计也傻了。
“你gān嘛……”
她是要指控他了吧……
“你gān嘛停了……”——
她确实在指控他。
却是在指控他gān嘛停下……
郑衍叙汗颜。这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而这位非一般人的女人,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噌”地两眼一翻,仰面躺倒彻底醉死了过去……
趁她现在杀伤力暂时归零,赶紧把她扛回袁家,撒手了事?那他该如何向二老解释,他们的女儿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越解释越解释不清,郑衍叙最终做出了一个令他事后无比后悔的决定——把她带回自己家。
好在这女人全程都没有醒,郑衍叙最终把她丢到自家chuáng上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郑衍叙简单洗了个澡,路过镜子前,脚下生生一顿,因为看见了自己胸前那枚,结结实实的脚印——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最毒不过妇人心!!!!!
郑衍叙正站在镜前,忙着引经据典地感叹,耳边却突然响起——
柴可夫斯基的《悲怆jiāo响曲》。
这一夜对郑衍叙来说,确实够悲怆的了……
等郑衍叙草草穿上浴袍冲到客厅时,眼前一幕,和耳边这曲悲怆jiāo响曲简直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