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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么没注意过是颗绿钻石?"我摸索着去开房间的灯,突然反应过来地打住,手停在半空中,呆住。现在别墅里所有的人,除了我和端木朔月,不是昏迷就是被催眠。走廊和房间里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脊梁发冷。仿佛有冰冷的雪水正从冰川上融化、滴落……
一滴。
两滴。
刺骨的雪水直接滴落在背脊露的皮肤上。
冰冷入骨髓。
"怎么了,智薰?"见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端木问。
黑暗中,我沉默了半晌之后,猛然回过神重新凝视着羽野耳上的十字架。
不对!周围明明就是一片漆黑,哪儿来这么qiáng的光线?没有qiáng光,那绿钻石又是怎么样折she的呢?难道它自身可以发光?
"唔,这到底是……"就在我的手指马上就要碰到那枚钻石十字架时,却被一束更加剧烈的qiáng光刺痛了眼睛,下意识地抱起了手肘。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绽放出异常夺目的白光。
如同宇宙中的小行星相互撞击的瞬间,万丈光芒在行星与行星毁灭的瞬间迸发,灼热的气làng贪婪地吞噬着能触及的一切,不留下半寸生灵。
"可恶——!!!"
我一手护住昏迷的久,一手捂着眼睛。可光线还是从手指的罅隙之间漏进眼里,快要把人灼瞎。
绿钻石消失,光芒弥散,所有圣洁的鸽子哗啦啦四下飞散而去,我们四个人的周围突然开始萦绕着深蓝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将房间里的一切湮没。
诡异而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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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头寻找端木,意外地发现整个房间里的场景已经不知不觉间转换了。
似乎被一个巨大的深蓝磁场所笼罩着,房间天板早就消失,变成了高而蓝的天空。四面环绕着哥特教堂,临水而立,优雅到崩溃。彩绘的玻璃窗后,神迹隐约若现。直入云霄的尖顶上,还挂着被刺穿了心脏的堕天使,他深蓝的血液流淌,沿着雪白的墙淌落,划出一道深蓝的轨迹,直到蜿蜒滴落进护城河,融化在碧绿的水波里。
这一切是幻象?
还是那个人布下的结界?
天空是魅惑神秘的蓝。端木朔月抬头望天,眼里的蓝融入了深不见底的天空。
"事情还没完。"他太阳xué上的血管凸现,手不知何时已经暗暗摁住长袍之下的圣剑。剑刃的光泽在这一刻格外刺眼,我皱了皱眉,紧紧抱住昏迷过去的久。无论怎样,她不能有事。
晚掉入深不可测的死寂中,有神秘的目光躲藏在云层的背后晃来晃去,明亮后隐没着无法穿越的暗。
告对的,终究还是逃不了。如果这悲剧在所难免——
那就让一切……启幕。
一大片纷纷扬扬的绯红从天空降落,飘散在我和端木的周围。"瓣……是瓣?"伸出手心,几片蔷薇瓣簌簌地落在我的手心,几秒钟后悄无声息地融化,消失于深蓝之雾的空茫。
圣境终于开启。天国的阶梯已经徐徐展开。
一步,又一步——
引领着我们走向审判。
"痛。"
一片瓣掉进了我的眼睛,当我揉着眼眶再次睁开眼时,整片魅蓝的天空上已经漂浮着无数的人。他们一个个面容jīng致,衣裙华丽,得不可方物。可繁华的背后却是死亡冰冷的真相,紧闭的双眼下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是任由大风把身体从天空的这一边,chuī往遥远的北方。
"这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死了?"看着那些身影消失在天空的尽头,盘踞在脑子里的,是一层又一层寒入骨髓的恐惧。
"不。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沉睡不醒。"
身后的端木朔月淡淡地回答:"这些都是被判有罪的玩偶。被主人抛弃或是背叛了主人的玩偶,审判后被永远地囚在这片异空间里,永世沉睡,永世漂浮,永世不得转生。"
被审判的玩偶?
我下意识地更加抱紧了久。天空中那些容貌丽的玩偶们,他们在现实世界中也曾经被万千人宠爱着吧?只是因为了不该爱的人,违背了主人的意愿,才被判坠入这暗无天日的异空间里?
亲吻着久的额头,"你不会跟他们一样的,不会的。"
不会的。
我不会让我的久也遭受这样的厄运。
不断有玩偶消失在天空的的尽头,又不断有新的玩偶从天的那一边飘过来,他们的身体和衣裙,似乎伸手就可以触及……
"那是……智夏?!!"
狂乱跳动的脉搏下,血液正奔腾逆流而上。那一大片衣着华丽的玩偶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刺眼,她曾经温暖的笑容早已经凝固,熟悉得让我心痛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