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他,江楚水顺从的放下自己的手,微微仰起头,任他动作。
在距离靠近时,思归能清楚的看到江楚水白腻脖颈中微微滚动的喉结,思归连忙低下头,让一头杂乱的综发随意盖在上额,使得这时江楚水看不清他的脸,他突然又想起刚才的身影,软柔中带着qiáng大,弱骨中带着清傲,与平日形成qiáng烈的对比,迷人得完全让他挪不开双眼。
思归口中gān涩的咽了一下口水,哑着声音说:“世子,你靠近些,属下看不清。”
江楚水不疑有他,向他靠近了一些。
思归眼中黑压压一片晦色,又开口,带着引诱的口吻,低声吐出沉音:“再靠近一些。”
江楚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
“快一点,这个姿势我有点累。”
待看到江楚水脖颈温顺的伸到他脸皮底下,思归颤着手给他结纽,抬头迅速瞧了一眼正往上看的江楚水,趁他看不见的地方,像是被诱惑一样,再也忍不住病态的偷偷往下一嗅,呼吸之间只感觉自己闻到了一抹江楚水身上独有冷澈微香。
“好了吗?”江楚水保持着姿势不得动弹,别扭的开口。
思归晦涩一闪,手上假装加快速度,看着那抹秀白的下颚,心砰砰直跳的慢慢垂下头,装作不小心似的楷过,猛然,底下的肌肤便在他碰到的瞬间颤粟起来。
江楚水蹙起眉,不太舒服的按住他的肩膀。
思归一惊,猛地心里慌张起来,难道是他的动作太大被江楚水发现了他的心思了?
江楚水难耐的问:“还没好吗?”
思归心中松了口气,不敢再把时间拖久,迅速帮他扣好纽扣,搀扶起他瘫软的身子。
待起身后,江楚水才开始注意思归的情况,开口直问他:“这才两天,你的伤好了吗,我不是给了你三天的时间吗?”
半晌,没有听到任何回复,思归不言不语的站在原地,也不解释,沉沉的看向他。
江楚水叹了口气,望着他这个忠诚倔qiáng的棕毛高大侍卫,只觉得他真的像前世那些忠诚的灵shòu,遂对着思归温言道:“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思归瞬间抬头。
看到思归的脸终于不是一成不变冷若冰霜的表情,反而是讶异到眼孔睁大,瞪圆了一双眼望住他的这种奇景,江楚水心里发笑,脸上却还是淡然的说道:“脱。”
思归眼眸死死盯住江楚水,手慢慢伸往腰间,腰带一扯,上衣便随风松开,思归把黑薄上衬脱下,露出一副jīng悍紧致的身材,肌理线条匀称且完美,身上jiāo叉纵横的烙着许多疤痕。
“转过去。”
良久,转过身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不——”不等江楚水说完,思归再也忍不住着急的把脱下的衣服往身上一披,跪下说:“属下有罪,伤还没有痊愈,没用遵从世子的命令,属下不敢劳烦世子再为奴查看,属下这就下去休息,待伤口真的完全痊愈后再来跟随世子身边,伺候守卫世子”
江楚水笑着点下他的头,眼眸似水银流转剔透,他说:“早就知你倔qiáng,所以就想到这个法子审查你的伤,你呀——”
不等到思归回答,江楚水就安慰他说:“好好养伤,不用着急,我这里还是需要你的。”
听完,思归跪伏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磕下的声音非常gān脆沉重,他沉声道:“属下告退。”
轻功几下跃起便回到属于他自己的房间,思归卧躺在chuáng,把伤口贴在硬chuáng上,疼痛刺激得他额上都冒出冷汗,思归把被子盖在身上,闭起眼睛,露出了平日不会、也不敢的病态上瘾的表情,思绪已经凌乱,卷发逐渐被汗水打湿,喊出了平日夜思夜想,也是在他心里最正确的称呼——
“——主人”
*
“聿——”
马儿前蹄被高高拽起,发出了撕裂尖锐的声音。
鼓角齐鸣,草场莺飞。
似成千上万般,无数人齐聚在围场入口,身披海棠云纹兵服,整齐秩序的站着,手握红璎枪戟,气势磅礴,威严气场漫延渲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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