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答应他。”含期回答。
“时候不早。晚安。”一旁的凛雪见状开口,明显是希望含期离开。
含期只好叹了口气起身告辞,迟木跟在她的后面也打算离开,却被凛雪抓住手臂拦住了。被凛雪这种平时话少得不正常的人突然抓住,他不禁抖了一抖。
“你是迟木?”凛雪问道。
“老师记得我?”迟木想不到老师会和自己搭话,语气显得有些惊讶。
“学生档案上见过。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我们组水平最低的。”
迟木被戳到痛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凛雪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无色玻璃珠子,在暗夜里发出淡淡的荧光。
“伸手。”凛雪的语气依旧冷漠。
迟木听话伸出了手,只见凛雪将那颗珠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他的掌心。
“遇到突发状况就把这个扔出去。”凛雪说,“你最让人放心不下。”
迟木盯着那颗玻璃珠子,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他想不到老师会这么替他着想,不禁暗暗感叹道老师真是个好领队。
“谢谢老师。”迟木点了点头,朝对方道了句晚安便满怀感激地转身离开了。
初秋的日光仍是灿烂,迷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迟木和拂尔早早就起来,朝森林深处继续探索。
当他们穿过一片树木时,竟毫无预兆地看到了这么一幕——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几乎一半的小组成员。在场的旁观者几乎都露出惊恐的表情,连不知何时出现在迟木身旁的凛雪也不禁蹙眉。
在众人中央,是一个断了左腿的女人,鲜血还从她断开腿的伤口里不断涌出来,染红了腿旁的草地。女人坐在地上无助地啼哭着,时不时还指着一旁的男人撕心裂肺地吼:“他刚刚打断了我的腿!”
而被指的男人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有任何动作,显然是没把女人放在眼里。边上有几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长辈上前安慰女人,但显然没起到什么效果。
其中一个长辈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你个畜生,别残害人家华明了,快答应离婚吧!”
其他几个长辈也纷纷应和,脸上都是浓浓的鄙夷和厌恶。
围观的人们也在暗地里斥责这个男人的残忍,有的面上渐渐流露出愤意。
但男人面对众人那恨不得把自己盯穿个dòng的眼神和女人血流如注的伤口,仍然不为所动,冷冷抛下一句:“离就离。”之后转身就走。
迟木本也在替那女人愤恨,望着那男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个气愤的表情,突然他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吸引他忍不住又盯着那背影好一会儿。
“怎么了?”旁边的拂尔察觉到迟木的动作,问道。
“我好像看见……那个男人在哭。”迟木有些不太确定。
旁边的凛雪无意中听到迟木的话,不禁挑了挑眉。
“啊?明明那个人渣从刚才开始就超冷漠的,真的假的。”拂尔有些惊讶。
“不……知道,也许是我搞错了吧。”迟木若有所思,“但是我总觉得,那个男人哪里有点奇怪。”
“怪什么?怪令人作呕的?”拂尔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迟木的手臂,“我们继续去找找看有没有认识死者的居民吧。”
“那个……等等。拂尔学姐,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迟木挣脱了拂尔的手,匆匆跑开了。
拂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载满了迷惑。
迟木快速地迈着步伐,朝男人离去的方向赶去。
男人离开不算太久,不一会儿迟木就看见了男人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他小心翼翼地保持这个距离控制速度朝前跟去,片刻后发现男人来到了一片墓地里面。他穿过密密麻麻的墓碑,最终停在其中一个面前。
迟木再次看见他在哭泣,即使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但接下来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突然跪在地上,开始痛苦地□□,连迟木听了都觉得难受。紧接着男人开始用手拼命抓挠自己的脸,像是发疯了一般。之后是手,脚,几乎各处的皮肤都被他挠了一遍,全身上下都有被他抓出血的痕迹。他的□□声变得更加尖锐凄惨,仿佛要穿透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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