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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友……”拂尔面上有些不忍,轻轻唤了她一声。
“啊,拂尔。”晓友终于慢慢转过头来,“我好久没和你好好说说话了……不过下次再聊吧。我想去找普丝了。”说完挪了挪步子就打算走。
“等等……”迟木突然叫住了她,“刚才说别墅可以让我们随便参观,是真的吗?”
“真的。”晓友答道。
“可是二楼还有房间锁着,我们也想去看看。”
“随便吧。”晓友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看上去起码有十来把,“自己找着开,我也不知道哪把开哪个。”
“谢谢。”
晓友绕开两人径自走了出去。迟木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揣进口袋里:“我们去看看二楼房间。”
两人回到二楼,拿着十几把钥匙对着一个又一个的锁轮流尝试,开了好几个房间但并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们要开完吗?”拂尔不禁长叹,“我感觉我现在就要疯了……”
“万一真的有什么……”迟木拍了拍学姐的肩,“我们继续吧。”
拂尔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半个下午过去,两人好不容易开到了最后一个房间,拂尔仿佛抗战终于胜利了一般大呼一声太好了,之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处在二楼的中心位置,比起其他客房更加宽大,各种设施摆放也更齐全,装饰一看便知道是jīng心布置过。一张宽大的双人chuáng摆在中间,迟木便猜想这里应该是主卧,晓友的养父母曾经住在这里。
“迟木!”拂尔皱了皱眉,“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迟木听言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耳朵上,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的确有一些奇怪的细碎声响在房间里回dàng,但由于房间的隔音效果,很难听出这微弱得过分的声音来自哪里。
于是两人决定先在房间里探索一番。迟木拉开chuáng头柜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不少伤药和绷带。拂尔还在chuáng底下找到一副被揉皱的染血的画,上面画着的是普丝。
“……这和她父母的死有关?”迟木盯着拂尔手里的画沉思。
“谁知道呢……”拂尔将画叠起来放进口袋,抬头想看看四周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在意,“那边好像还有个房间。”她指着墙上一道窄小的木门。
迟木闻言走过去试着推了推门:“锁住了。”
继而拂尔便快要崩溃似的取出那串钥匙挨个试了起来,片刻后便听到“喀嚓”一声:“开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两人大惊失色。
一个全身长满灰色绒毛的怪物飞快地朝两人的方向蠕动过来。它像是被砍掉四足的骆驼,背上有两个山丘般的凸起,头上红色的尖角似乎要朝迟木刺去。
迟木认出来,这是他在画里见过的普丝。
拂尔反应飞快,手里幻化出法杖就立马变出一排冰柱堵住了普丝的去路。
“迟木,你去找晓友过来吧!”拂尔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法杖,“我能撑住!”
迟木听言赶紧推开房门冲了出去。他立刻跑上三楼,飞快地打开一间间房间的门寻找,脚步差点不稳摔倒在地。
他沿着长长的走廊狂奔而去,只见晓友又站在那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间面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晓友!”迟木连忙拉了拉晓友,“我找到普丝了!”
晓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很快那点光亮又沉了下去,用力地甩开了迟木的手:“假的。骗我。”
“我亲眼看见……”
“不。”晓友仿佛被抽空了气力,身体好像要坠到地面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最后她跪在了地上开始恸哭,声音不住地颤抖,“爸爸妈妈也好,普丝也好,不会在的……”
迟木惊讶地张了张嘴:“你……”
“我不想接受这个现实。迟木。让我一直这么下去吧,也不用配合我。”晓友擦着泪带着哭腔说道,之后便转身要走。
“不是这样……”迟木几步走上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臂。他想起上次在村庄男人的死,实在不想再看见那样的悲剧,“普丝还活着……你去看看它吧。”
晓友见迟木仍坚持这么说,于是慢慢站起身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道:“走吧。”
迟木领着晓友飞快地跑到二楼主卧。拂尔还在抵挡着普丝的攻击,见到她毫发无损,迟木不禁松了口气。他旁边的晓友彻底藏不住情绪,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冲到普丝身边抚了抚它的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