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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印象让我恍惚了,我想起买唱片的那一天,他眼神暖暖的,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严肃犀利?
我还在回想的时候,沈磐他已经成功地找到了一个空档,挤了进去。我没跟着他,就站在原地观察他们。我看到沈磐他满脸堆笑地介绍自己,然后伸出手去想和石越卿握手。但石越卿只是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我想他应该是在表示自己并不方便。
这个时候他旁边的人上来握住沈磐的手。我仔细一看,是刚刚晚会开场的时候,坐在石越卿身边的那个人。
石越卿并没有带女伴来,我心里暗暗地想,早知道该叫岳溪也来的。
他似乎是开口问了沈磐一句什么,沈磐朝我的方向挥了挥手。石越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直接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十分自然地冲他笑笑,没想到他竟朝我走过来。
“小满,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
我上回见他都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他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同我那天记忆里的一样,沉沉的,极富磁力。
我抿嘴笑。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来挣钱的。”忽然我想到之前吃掉的那盘免费寿司,忍不住加了一句,“顺道蹭吃蹭喝。”
石越卿笑了。
“刚才弹得很漂亮。那首Alborada,你练了多久了?”
我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他在夸我,而是惊讶于他能分辨出这首曲子来。沈磐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而且用的都是中文名字,而Alborada是我弹的那首《丑角的晨歌》的原名。
我惊奇地看他,“你知道这首曲子?”
“嗯,我祖母特别喜欢拉威尔,所以我大概也知道一点。”
“我练的时间还不长,大概有两个多月了吧。”我顿一顿,抿了一口果汁。“不瞒你说,这首曲子挺难的,我练的时候手指头都磨出大水泡了。”
“值得吗?”他看着我,眼睛十分黑,我觉得里面像是闪着光。
“当然值得了,能弹好了就值得啊。”我答得理所当然。
他望着我,像是若有所思。我转了转眼珠,想着他可能要走了,于是就紧盯着杯子里的的果汁,没再说话。
不想他又开口问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一个教堂的管理人。他正在找下礼拜五能在他的教堂弹午间音乐会的钢琴学生。你愿不愿意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眼睛发亮,有音乐会的机会当然是好事,“真的啊,那太好了,给报酬不?”
他答道:“嗯,有报酬的,我记得是四十镑。”
四十镑一场午间音乐会已经算给得不少了。我问:“那教堂在哪里啊?”
“在Reading。”
他说的Reading我是知道的,不是一个什么读书的地方,而是一个小镇,离伦敦不远,坐火车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只是英国的车票挺贵的,如果坐火车的话,我四十镑的薪酬一下子要少了近一半。
我面露难色,“啊,要坐火车去。”
石越卿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紧接着我的话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他组织的音乐会,我是要去捧场的。”
“你开车去?”
“嗯。”
我大概想了想,心里就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个机会挺好的,其实就算一定要坐火车去我还是能挣上差不多三十镑左右,已经并不少了。
况且弹音乐会本身就是一种锻炼,抛开挣钱不谈,对我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更何况现在有人愿意让我搭顺风车,何乐而不为呢?
石越卿正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做决定。我最终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让我搭顺风车。”
“音乐会在十月九号,需要弹四十五分钟,可以吗?”
“嗯,没问题的。”
像是惊讶于我答应的慡快,他又多加了一句:“还剩下不到一礼拜的时间。”
我听出来他的话里有话,忍不住笑起来,“放心好啦,一定没问题的。”顿了顿,我想起来一件事,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