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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却在蓦然间,想起两年前的这个夜晚。
那一晚我们手拉着手从高街上走回我的家。告别的时候,我将那条猫头鹰手链系在他的腕子上,他望着我,一丝不苟地问:
那要是许多年以后,这条链子被珠子串满了可怎么办?
我环上他jīng瘦的腰身,嗅着他身上好闻的露水香,心中却十分忐忑,带着无尽的怀疑和不安。我叫他的名字,我说石越卿,你说我们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我们真的会在一起那么那么久,一直一直都不分开吗?
他凝视着我,语气坚定不移,只说了一句话:
小满,你要相信我。
又有一排烟花齐齐冲上天际,在黑夜中齐齐绽放,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辉汇聚成燎原之火,而后又如星河般缓缓消散。
那是昙花一现的美,但却在脑海里种下永恒不灭的回忆。
“等了这么久,烟花绽放也就是一瞬间。”舒安望着天空,我看到她长长卷曲的睫毛,“可是因为这个瞬间足够美丽,所有的等待便都是值得的了。”
她侧头看看我:“小满,你的等待也会值得的。”
我看着又一波烟花冲上天际,看着整个伦敦眼被七彩的绚烂色彩包围。身周的喧闹声不绝于耳,无尽的呐喊声里,饱含着所有人对新一年的希冀。
我粲然一笑。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第三十章 ”等待“与”希望“(2)【大结局】
元旦一过,距离我的协奏曲演出就只剩下短短一周时间。我开始练得更用功,反复熟悉乐队的部分,又要和乐队排练,忙得不可开jiāo。
汐凰还没有从瑞士回来,我试图从她那儿探听一些关于Allen的八卦,可惜无果。她口风紧得很,玩得也开心,甚少搭理我。
她说她在我演出当天下午回来,晚上她一定到。
圣诞假期结束,我的朋友们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岳溪正是大三,马上要准备莫扎特协奏曲的考试,因为听说我去年拿了最佳华彩的奖项,特别好奇,刚回来就缠着我要去年的原创华彩。
我当时是在我们的新家里写的,所以谱子不在手边。于是我便提议,周日在我们家楼下见,正好家里有琴,我还可以给她弹一弹。
岳溪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我们的新家岳溪妈妈以前来过一次,但岳溪却是第一次来。我在楼下见到她,她抱住我,激动得像一只快乐的小兔子。
开门的时候,我看着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忍不住给她打预防针:
“家里有一阵子没住人,我也没怎么收拾,你多担待点吭。”
岳溪说:“这房子地理位置多好啊,安全,离学校也不远,买东西方便,更别说还有一台钢琴。怎么越卿哥哥一回去,你就不住了呢?”
“我自己一个人住,老觉得空空dàngdàng的。”我开了门,“这家里到处都是他的东西,我在家里呆着,老是看到他的影子。我怕时间长了,他还没回来呢,我先得jīng神分裂了。”
岳溪一边咯咯笑,一边进了客厅,对着那面书柜墙,发出一声惊叹。
“这都是你布置的啊?”她指了指客厅里的几盆绿植,懒人沙发,和钢琴对面的那面书柜墙,“这一墙的书也太好看了点!你把你的藏书都搬来了?”
“我和他一起弄得,打这面书柜用了好久。”
我跟着她走过去,相当自豪,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
“这一列都是我的谱子,按照作曲家字母顺序排的。这一列上面几层是他的书,剩下的位置都是我的。我的书都是按类型分的,大部分都是小说和音乐文献。”
“怎么越卿哥哥的书都放在上层?”
我挑眉道:“他那么高的个子不能làng费啊。难不成还让我天天跳着高拿书看吗?”
“谁要你跳着高了?”岳溪坏笑,“当然要他抱着你拿了。”
我作势要踹她。
岳溪嬉笑着躲开我,一转身,眼光又落到旁边的潘多拉袋子上。跨年那天我买了那颗剪刀手的挂珠,就直接放在了这里,想着他一旦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她拿起来,“你在潘多拉买什么了啊?我能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