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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摸着薄薄的纸条,已经察觉到了里面的内容,桂花树的枝叶在风中震颤,落下了伤情的预感。
“这是孝惟写的休书。”李老夫人冷笑一声,“你为别的男人掉了个孩子,不会生育,难怪当初跟你们梦家谈嫁入李家,你一口应承下来。”
陆羽不知道若兰的过去,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墨画不知所措地站着,她现在不知道是要跟着回李府,还是要待在若兰身边。
“你们两个,是要回李府呢,还是待在她身边?”
连升看了若兰一眼,朝李夫人禀报:“奴才愿意跟在梦小姐身边。”
“奴婢也愿意。”墨画心中的迟疑褪去,坚定地站到了若兰身后。
“随你们。”
陆羽看着一大堆人浩浩dàngdàng地走出院子,盯着桂花树,她没有展开手中的纸条,顺手递给了墨画。
“若兰,以后我们怎么办?”
“弄清楚孝惟到底去哪里了,受了什么要挟,为什么会写下这封休书?”
“这,我不明白。”墨画走到陆羽身后,不解地问,“难道你不相信少爷会这么对你?”墨画现在有点后悔跟着若兰,若兰这盲目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陆羽回过身,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这是孝惟留给我的。”这张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等我回来。
“你为什么现在给我们看?”这十天来,若兰一直在找少爷,但是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过字条的事。
“怕你们离开我呀。”若兰笑了笑,自嘲地说,“刚才我真的很紧张,真怕你们两个全都回李府去,我在这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办不了什么事。”
“对不起。”墨画低下头,她刚才确实有冒出过回去的念头,她打了连升一下,“关键时刻,还是呆子你看的清楚。”如果当时连升选择回李府,她很可能跟着连升的一起回去。
“是少爷让我跟着少夫人。”
墨画一时语塞,半晌吐出一句:“呆子果然还是呆子。”
……
十一月的天气,下雨了,空气中带着湿冷的感觉。
她撑着伞,站在拱桥上,看着桥下的潺潺流水。
湖中的无忧船,今非昔比,已然不复从前的光景,它静静地停在水面上,豪华的外壳内,还住着几位不愿离去的女子,曾经繁华,如今却略显凄凉。
“施主,需要花吗?”她转过身,身后站着一位白发道姑。道姑手里提着一篮子荷花,正和颜悦色地看着她,“施主买了这个花,正好还了过往欠债,了去心中烦忧,祭奠知音亡魂。”
“若兰,荷花多得是,买荷花就是在làng费钱。”墨画替若兰断然拒绝。
“墨画,”她制止了墨画的无礼,转向道姑,笑着说,“多少钱?”
“二十两huáng金。”
“就这么点花二十两huáng金,你是骗钱呢!”可是墨画的执意反对并没能阻止若兰,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给了道姑二十两huáng金。墨画见状,为她着急道,“若兰,不要被她骗了。”
“把荷花拿着吧。”
“若兰,你,真是的……”墨画不情不愿地接过篮子,她开始担心若兰是不是被少爷的失踪冲昏了头脑,连神志都不清了。
“回去吧,他已经在家等着。”道姑甩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墨画拎着篮子小声嘀咕:“若兰,你为什么要买这些荷花?”
“现在是什么时候。”
“十一月!”
“有荷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