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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叹了口气,桑鹤轩将奶瓶放到一边,坐在摇篮边陪着两个儿子发呆。不多会,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下意识起身离开去听,没走几步孩子又开始哭,于是他只好又回来了。
什么事。
每天这个时间打来电话的都是廖乐山,汇报工作情况并询问重要事宜,桑鹤轩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他。
廖乐山道:桑先生,小公子的满月酒还是定在您和夫人办婚礼的酒店吗?
桑鹤轩思索了一下,瞥了瞥怎么看都像是一脸得意的儿子们,低声回答道:就在那里吧,环境可以,地址也熟。
廖乐山应下,停顿了一会,说:桑先生,承泽什么时候回来?他跟您说了吗?
桑鹤轩轻笑一声问道:怎么,觉得累了?
没,怎么会,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我只是比较担心承泽罢了。
桑鹤轩微垂眼睑,站起身从口袋取出手帕,为摇篮里流口水的小儿子擦了擦嘴,良久才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有问题,但你的担心也有必要,我会亲自跟他联系,你放心。
廖乐山忙道:桑先生一定有您的安排,我当然不会担心,是我多虑了,今天没有其他事了,您还要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桑鹤轩嗯了一声道:huáng子默那边出了结果记得通知我。
这个结果指的当然是沈嘉致几人那件事的结果,沈嘉致已经被带回了香港,而郑康平和贺飞宇全都被拘捕,公诉方已经提起公诉,开庭之日已经不远。桑鹤轩没时间也没兴趣关注审判过程,他需要的只是审判的结果,这个结果,至关重要。
得到属下应允后,桑鹤轩挂掉电话,想去洗一洗手帕,可他才一动脚就感觉大儿子的眼神不太对,表情看上去有要哭的趋势,他愣了一下,急忙走回来伸手一摸,果然,尿了
啊
桑鹤轩长长地舒了口气,皱着眉头开始给孩子换尿布,他给景琛换尿布的时候,景澄就在那看着,小孩子的眼睛又黑又大,盯着他忽闪忽闪地眨,可爱极了。桑鹤轩被这样看着,本来仅存的那么一星半点的疲惫也全都消失不见,孩子果然都是治愈系的,尤其是自己的孩子。
他们醒了?
安思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桑鹤轩回眸一看,她正倚在门边打哈欠,眼圈红红,一脸睡意。
桑鹤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挂钟说:你再去睡一会,时间还早。
不去了,刚刚听见他们哭,睡不着了。安思淼走到摇篮边将景澄抱起来,这个时候桑家二公子的眼珠子还盯着自家哥哥呢,火辣辣的目光让安思淼觉得十分有趣儿,捏捏他的脸蛋道,怎么,喜欢你哥哥?别胡思乱想了,你哥哥迟早是别人的,你没机会的。
对于妻子的这个玩笑,桑鹤轩显得不太情愿,犹豫半晌还是道:别开这种玩笑。
安思淼有意思地望向他说:怎么了?
三岁看到大。桑鹤轩一脸凝重。
安思淼笑道:他们还这么小,我说什么都听不懂。
随你好了。桑鹤轩说不过她,明智地妥协了。
安思淼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桑鹤轩将换好尿布的大儿子抱在怀里,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忽然又同意了?
安思淼道:你是一家之主,当然听你的,我刚才反驳你是逗你的。
其实桑鹤轩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但听到这种话想必没有哪个男人会不高兴,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拉着安思淼一起坐到chuáng边,两人怀里各抱着一个玉雕似的小人儿,气氛美好极了。
晚上爸妈会过来送饭,我们就不用去做了。安思淼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