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吵吵嚷嚷一阵喧哗,胭露带着四五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们皆穿着一样的服饰,白袍白衣领口袖口绣着剑阁独有的月见草纹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束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发带,腰间悬着长剑,连垂落的剑穗都是一模一样的。
少年抬眸望向扶疏时皆怔愣在了原地,美人一顾,倾国倾城,不过如此吧!
为首的少年剑眉星目,抱拳一礼,“晚辈温清参见前辈。”
众少年纷纷回过神来对着她行礼自报姓名,扶疏温柔一笑,好整以暇的问道:“前辈?我有那么老吗?”
“不不不……前辈……不是……你一点也不老,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不可无礼。”温清低斥了一声,对扶疏歉疚道,“温文言语唐突之处还望二宫主见谅。”
原来是把她当做毓儿了,怪道苍书那老头如此放心把这些个宝贝弟子jiāo给她,她抬手让诸人落座,“你们来扬州所谓何事?”
温清垂首道:“苍书长老让我们代剑阁去给归云山庄的庄主云中鹤贺寿,顺道历练一番,归程时听闻扬州怪事频出,特来探看一二。”
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说话竟如此老气横秋,哪里有一点少年人该有的风流不羁,她扶额,连喝茶的动作都一模一样,“你们这群小娃娃合该好好出来见见世面。”
“晚辈谨遵前辈教诲。”
前辈就前辈吧,扶疏正欲歪在榻上瞧见下面坐得端端正正的小辈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过会我带你们去游瘦西湖。”
温文于其他几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好啊好啊!”
温清恭敬有礼道:“前辈,剑阁门规忌无故游乐。”
不愧为苍书的得意弟子,温字辈的翘楚,酸腐古板的模样与老头一模一样,温文失望的垂下头,瞥了一眼温清又识趣的缄口不言。
她高深莫测柔声道:“苍书长老既让你们与我同行自有他的深意,此去瘦西湖名为游玩实为历练。”
“晚辈但凭前辈吩咐。”
温文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若非温清在旁估计会跳起来手舞足蹈,真是一个不错的乖孩子,扶疏摸了摸下巴暗忖,不知苍书那老头知道她带着他们去饮酒作乐寻花问柳会不会提剑杀上月华宫。
“小姐,苏公子来了。”
“如此就出发吧。”
她提裙踏出房门,梨花树下,男子负手而立,月白云纹长袍,白色缎带束发,清冷无尘。
“世上竟有如此超凡脱俗之人?他是谁呀?”温文感觉自己有些回不过神来,剑阁之人向来被世人奉若神明,他见过出尘绝艳的人物还真不少,比如沐护法,但眼前之人似乎真的与万千红尘隔离开来,飘渺如烟,通透如水。
“我的夫君。”
“啊?我们在剑阁并没有听闻月华宫二宫主成婚的消息呀。”温文侧目讶然道:“前辈,你怎么哭了?”
扶疏用指尖拭了拭眼角的泪珠,“昨晚未休息好,眼睛有些疼。”
那串白玉念珠换成白玉箫便好了,她笑语嫣然的走过去扯住了他的宽袖,眼睫犹自濡湿,根根分明,“夫君,你怎来得这般迟?”
苏逍一怔,不知如何作答,套着佛珠的手刚刚抬起,扶疏望向他的凤眸眯了眯,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肩头拂落了几朵梨花。
“苏公子有礼。”
也只有这般品貌的人物才能般配得上前辈这样的绝代佳人吧,真真是郎才女貌,可他确实没有听到一星半点有关扶黎前辈成婚的风声,倒是每日都能听到扶疏前辈……
温文打了一个冷战低声对温清道:“月华宫的两位前辈怎么差别这么大?扶疏前辈竟然把了尘大师掳去当男宠了!男宠啊!那可是了尘大师。”
“背后勿论他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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