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脾气不太好,有时候控制不住杀人的冲动。”扶疏知他心思通透,dòng悉而不明言,并不打算辩解,理所当然道:“我知道我需要的线索从他们身上得不到答案,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以儆效尤。”
她望向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就是,你有意见吗?你有意见我就哭!苏逍叹了一口气,“罪不至死。”
“好好好,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反正都已经死了,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下次她还是会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下次不能再让他看见了,省的他还要和她怄气,似他这种受悲天悯人度己度人感化众生的佛法熏陶的人一时半会她也掰不过来。
苏逍清理完伤口帮她上了金疮药用纱布把手背包扎好,她有气无力道:“臣之,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我头晕乏力,手好疼好疼。”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哼哼唧唧装出疼痛万分的样子,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对不起。”
“以后不许对我说这三个字,话说今天我舍身救你有没有很感动?看到你为我心疼担心就算现在要我死也值了。”
苏逍皱眉道:“不许说这样的话。”
扶疏在他身上蹭了蹭,“你承认你担心在乎我了,这么说就代表你喜欢我了。我不管,这是你亲口说得,出家人不打逛语。”
温清等人坐在窗边的方桌旁吃着茶点,前辈变脸变得未免太快,在苏公子这里完全就是娇滴滴的弱女子,这么娇弱委屈,这么楚楚可怜,这么qiáng词夺理,这么死皮赖脸,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温文咬了一口绿豆糕不合时宜的问道:“前辈对每个男宠都这样吗?据说月华宫豢养了三千美男子。”
温清把一块豌豆huáng塞入他口中道:“剑阁门规,谨言慎行。”
扶疏轻飘飘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温文顿时正襟危坐,安静如jī,前辈听到了?前辈应该没有听到吧?
“白芍美人,还是应该称呼你为白府七少爷?”
白芍描着书案上的丹青画轴,“小姐更喜欢哪一个?”
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凤眸上扬,“自然是白芍美人。”
“如卿所愿。”
扶疏道:“若白成今坐实了朱府灭门的罪名,你不仅可以认祖归宗成为锦衣玉食的世家名门公子,青山派掌门人的位子非你莫属。
美人此番九折十八绕意欲何为?”
“我请小姐看戏是不喜欢欺世盗名之徒惺惺作态,名门正派高门望族并不比烟花柳巷里的名伶戏子清高矜贵,那样的地方我不屑为家。”
白芍一身青袍磊落,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执着一枝láng毫笔,笑起来宛若一朵清新雅致的白芍药,“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我自有我的活法,潇洒自在,片瓦遮风雨,足矣。”
第10章
“白芍美人果真与众不同。”扶疏起身走到桌前拿了一块红豆糕随口问道,“你的昆曲师从何人?”
白芍放下láng毫笔,丹青画轴之上画着一朵倚栏芍药,“有幸得白云笙大师指点一二。”
“怪不得……”
温文问道:“白云笙很有名吗?”
温念道:“一代……名伶。”
温清抬手帮扶疏斟了一杯茶,“曲艺大家,据闻当年他在秦淮河漏月台登台演出时,很多人为一睹其风采一掷千金,不过销声匿迹很久了。”
怎么又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温文一块绿豆糕两口下肚,“比白芍公子还要惊艳?”
白芍轻笑,“小公子过誉,在下难望其项背。”
温文讶异道:“啊?那得是何种风华?那他为何不登台唱戏了呢?”
白芍道:“无人知其下落。”
扶疏慢条斯理的吃着红豆糕,略微有些心虚的偏头去看窗外的玉兰花,废话,这江湖上怎么可能有人探听得到月华宫里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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