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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来找你,太子府如今是是非之地,不宜多留。”
太子府的下人训练有素,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慌,魏延擦了擦眼泪上前劝慰道:“司徒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为了太子殿下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是太子妃。”她郑重其事的qiáng调,掰开漱毓的手指平静的走到棺木之前柔声道,“臣之,我们拜过天地已成夫妻,我是太子妃,我不允许任何人毁你声誉。”
……
“太子殿下为国为民,殚心竭虑,霁月清风,光明磊落,他生前不曾有谋逆之心,死后便容不得宵小之辈rǔ他威名。
你们自言清君侧为太子殿下沉冤,我堂堂雁月太子妃携亡夫灵位便跪在朱雀门前,你们若想入宫便从本宫身上踏过去。”
萧珞、萧玦率领骁骑赶到的时候,漱墨一身红嫁衣抱着萧璟的灵牌跪在朱雀门的门口,她浑身湿透,不知道跪了多久单薄的身躯有些摇摇欲坠。
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之中,她脊背挺得笔直手指紧紧攥着灵位一动不动的跪着,萧珞蹲跪在她的面前:“漱墨,我着人先行送你回府。”
漱墨微微侧头,怔怔然望着他,轻笑着问道:“王爷,你怎么不叫我大嫂呢?今日是我和臣之的成婚之日,你们都没有来喝喜酒,以后记得改口,不然臣之会不高兴的。”
“漱墨……”
她弯腰把灵位紧紧抱在怀中,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止不住的战栗:“臣之,我的臣之,谁把臣之还给我呢……”
这一生那样长,她却仿佛已经走完了。
第19章
窗明几净,青瓷端着早膳入内望着躺在画卷上的扶疏道:“小姐,你醒了便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慢悠悠的起身,沐子澈好整以暇的扬了扬眉:“又开始睹画思人了?”
胭露蹲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卷着一幅幅画轴,扶疏掩口打了一个哈欠,银镯空落落的套在她的手腕上,映衬着从海棠疏窗透过来的阳光玉兰花苞通透如水,懒懒道:“你把他帮我找回来我便用不着睹画思人了。”
案几上摆放着几碟jīng致的小菜,翡翠荷叶盘中盛着几个花卷,她端着青花瓷碗用白瓷勺舀了一勺八宝粥放入口中,甜甜糯糯,十分对她的胃口:“昨晚似乎我闹腾的不算厉害。”
沐子澈问道:“你又不记得了?”
扶疏用竹筷夹着花卷咬了一口,打量着三人怪异的表情,蹙眉想了想头疼欲裂,哪一年四月初四她不把自己折腾的病上大半个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走火入魔了,今早起来她能蹦能跳能吃的能有什么问题?
“我记得和你在暗室里起了争执,而后……而后就不记得了。”
青瓷以手扶额,昨晚她史无前例的惨烈壮举竟然转头就忘了,你都对苏公子霸王硬上弓了,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你让苏公子怎么想?
扶疏垂下眼睫看着手腕脚腕上包裹着的层层纱布,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把我锁在密室里了?”
青瓷点了点头。
她用手指挠了挠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么严重?”
青瓷复又点了点头。
“那我没伤到你们吧?有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
青瓷细细斟酌之后gān笑道:“这你得去问问苏公子了。”
“苏逍?”扶疏豁然站了起来,凤眸眯了眯疑惑道,“不会吧,我把他给睡了?”
不应该啊,她怎么能鬼迷心窍到此种地步,且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她现在走火入魔不喜欢杀人了改巫山云雨度良宵了?
沐子澈淡淡道:“你还真得好好问问了尘大师,昨晚他在石室中陪了你一夜,今早安然无恙的把你送了回来,不知是他那张脸对你比较管用,还是他这个人深藏不露。”